遠離市區的一處破舊小院。
附近的雜草已經茂密得幾乎要遮擋住一切了,如果不仔細看,甚至都找不到這座院子的存在。
這個地方很偏僻,偏僻到前後左右沒有鄰居。
城市的發展速度很快,可是最近的一個建築工地,從這裡開過去,還僅僅只能隱約瞧見塔吊的頂端。
這座院子,嚴瞳找了很久很久,當初為了買下它,甚至和原本的房主糾纏了很久。
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段,卻被一個衣著相貌看起來都不一般的漂亮女人看中,自然讓人好奇到底她買下這裡的目的。
難不成是有什麼新的城市規劃專案到了這裡,這一片馬上就要升值漲價了?
嚴瞳沒有心思和房主多做解釋,最後直接把房價抬高到了原來的三倍,才買下這裡。
她買這種地方,只有一個目的。
宋正公的新家。
但是,要把宋正公關起來,並不容易,難免會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所以嚴瞳又花錢找人把房子的地下掏空,硬生生搞出了一個混凝土澆築的地下室出來。
那下面暗無天日,密不透風,全然的與世隔絕。
別說是個活生生的人,無論是什麼東西被關在下頭,漸漸都會失去理智。
嚴瞳對宋家父子的恨,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他們兩個在自己身上的所作所為,那些留在她心靈深處的傷痕,這輩子也無法被原諒,更無法磨滅。
嚴瞳平時在外面無論面對什麼人,都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樣,可是一想到這個秘密的監獄,嚴瞳的血液裡就會湧動起一股瘋狂的仇恨。
莊蘇風之前把宋正公交給嚴瞳的時候,就沒有過問過有關於宋正公下落的任何細節。
宋正公早就失去了作用,在莊蘇風看來,他不過就是一個被送給嚴瞳的“玩具”而已。
雖然他知道,嚴瞳的仇恨決定了宋正公一定不會那麼快就死去,可是嚴瞳究竟會如何對待宋正公,莊蘇風始終沒有過問過。
當嚴瞳帶著莊蘇風來到這個偏僻的幾乎無法尋找的破舊小院時,莊蘇風還是暗暗吃了一驚。
他站在院子門口,豎起耳朵仔細聽了很久。
周圍除了風聲之外,幾乎連鳥叫都沒有。
說這裡是座鬼宅恐怕也不為過。
莊蘇風瞧著嚴瞳把鑰匙插進大門上那把鏽跡斑斑的鐵鏈鎖裡頭,忍不住還是問了句:“你多久會來一次?”
嚴瞳開鎖的動作稍稍頓了下。
她沒有轉身,回道:“看心情。”
莊蘇風微微蹙眉:“你給他準備了食物和水?”
出人意料,嚴瞳竟然冷笑了一聲。
那聲音在這種荒涼破敗的環境中聽來,竟然讓人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我給他準備了更好的。”
莊蘇風不知道嚴瞳什麼意思,可是卻已經預感到自己待會一定會看到什麼格外令人震驚的畫面。
院子裡頭的雜草絲毫不輸給外頭,地面上甚至看不出踐踏出來的路線,這個院子恐怕最近半年都很少有人來。
進門前,嚴瞳伸手在牆壁上開啟了一個鐵皮盒子。
莊蘇風定睛一瞧,發現那是一個電閘!
這屋子裡頭沒有通電?
莊蘇風立刻又仰起頭把周圍的環境急忙忙掃視一圈。
這個地方附近沒有人家,如果入了夜,恐怕周圍漆黑得像是地窖一樣!
附近最近的光源要在幾公里之外,那宋正公這麼長時間難道一直生活在黑暗和沒有電源的環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