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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安夏為什麼非要今天這麼心血來潮地“改造”韓銘,其實這個念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去西天取經的路上,不斷和本領高強的徒弟們相互磨合的唐僧一樣。
安夏要不停關注每個人的心理狀態,然後針對每個人,採取不同方案,把他們身上最最致命的弱點,一點點克服,讓他們更加完善。
韓銘不是安夏做這些事針對的第一個人,很可能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人。
仗早就已經打響了,招兵買馬刻不容緩。
安夏現在就像是一個在路邊撿小動物回家的愛心老奶奶。
說好聽點是一個個將有本事的人收入麾下。
說得不好聽點,倒像是把這些人一個個地收留屋簷下。
從小六子到凌玲玲,現在再加上韓銘。
她的隊伍的確在日益壯大,這些人身上全都有各自的故事,而且每個人也都有各自的能耐。
從臺前到幕後,其實不知不覺間,安夏的隊伍已經初見規模了。
其實現在安夏正在做的一切,和張泉是沒有關係的。
今天找張泉,說是讓他幫忙,但分明是在給他幫忙才對。
張泉這個人算不上是壞人,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和社會底層的一些閒散人員打交道,但是這只是他的生存之道。
他在傢俱市場的生意大部分只是坑人,卻從來沒有害過人。
對於他這樣圓滑的人來說,能夠和安夏產生交集,也算是命運的安排。
經過這一天的經歷,張泉覺得安夏很不一般,原本心裡頭就已經認定的那份非凡印象,如今更是深刻得厲害。
生意人獨有的敏銳嗅覺讓張泉意識到,安夏有這麼強的領導能力,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東山再起,幹出一番大事來。
所以很自然地,張泉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是跟著安夏一起回了她的別墅,希望增加自己在安夏心裡頭的存在感。
換句話說,他是要主動投營。
上車的時候,安夏一直在觀察韓明的反應。
來的時候,他想坐在後排,卻被安夏訓斥了,安夏還說過,什麼時候等他有底氣大聲說出自己要什麼,她甚至可以去給韓銘當司機。
韓銘伸手,在拉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稍稍頓了下。
安夏坐在車裡,對他道:“還想坐那邊?”
韓銘縮回手,扭頭看向安夏。
安夏讓開了車門的位置,朝這裡頭一努嘴。
“上來吧。”
今天上午韓銘的表現讓安夏看到了希望,韓銘並不是墮落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至於這份希望能不能影響到現實,還要看接下來他能不能面對寧小伊。
車子一啟動,韓銘就對安夏問道:“考驗結束了?”
安夏搖搖頭:“這才剛剛開始。”
韓銘對這個回答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安夏利用今天上午的事情開啟了他心裡頭塵封已久的一片天地。
以前韓銘對一切滿不在乎的樣子,是他脆弱生的繭,那種假象,只是在給自己的軟弱塑造一種偽裝。
而現在韓銘的那份淡定,卻不再是掩飾出來的。
看開了可有可無,人才能真正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這就像解開了某種宿命的封印,釋放出來的東西再想讓它輕易被鎮壓下去,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安夏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培養出一個什麼樣的人出來,但是她很清楚,要做大事,就不能瞻前顧後。
所謂富貴險中求,風險越低的投資,回報也就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