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打不是白給的,就是要讓韓銘意識到,他現在已經慫得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啦。
然後,就是把韓銘逃避了許久的那些問題全都添油加醋地丟給他!
你越是不去面對,我就越要你迴避不了。
當安夏把一切都赤裸裸地展現在韓銘面前的時候,韓銘的精神和靈魂也受到了鞭撻。
從裡到外,由上而下,韓銘被安夏都定了個遍。
你別指望我會像其他人那樣,可憐巴巴地過來看你兩眼,然後告訴你“要堅強”!
那屁用沒有!
我就是要把你從“舒適區”拖出來,既然你這麼害怕面對寧小伊,我就便要讓你去面對寧小伊。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我有的是時間安排你和寧小伊見面。
法庭見完了,我再安排你們私下見面。
見到什麼時候寧小伊對你都懶得發火了,見到什麼時候你見到寧小伊連害怕和愧疚感都漸淡了,老子才會罷手!
這種方法,就像是心理醫生治療病人的恐懼一樣。
你越是害怕什麼,我就越是要讓你去不停加碼地去接觸什麼。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害怕的東西,也不過如此而已!
只不過……
心理醫生懂得循序漸進,一點點增加計量。
但是安夏不懂這些,她一上來就要韓銘挑戰生死局!
車裡頭,韓銘雖然不哭了,但仍舊是一副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樣子。
安夏看了他就覺得來氣。
韓銘既然答應了跟安夏走,總要跟著她和顧慕之一起坐車吧?
結果還沒等韓銘把腿抬起來,安夏一腳就把他從車門口踹飛了出去。
韓銘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爬起來目瞪口呆地盯著安夏:“你怎麼又打我!”
安夏坐在車裡頭對他怒道:“我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
韓銘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我……我不去了!”
轉身剛要走。
安夏在身後故意冷哼了聲,讓他聽個清清楚楚。
韓銘立刻停下腳步,這種侮辱,這些年來還真是沒人對他做過。
安夏瞧著他:“喲!怎麼?鬧了半天你剛才在屋裡頭那點脾氣都是裝出來的,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帶種的主呢!”
韓銘氣得牙根直癢癢:“不是你不讓我上車的嗎?”
安夏沒好氣地朝著副駕駛一努嘴:“滾前面去!”
韓銘被吼得又開始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