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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良薑與小薊一頭栽進了草叢裡, 摔得七葷八素,想著身後的妖僧,小薊拉起了高良薑,悶頭往前跑。
剛跑出去兩步, 高良薑反手拉住了小薊, 不對,前門大街都是鏗鏘的石板路, 腳下怎麼又軟又滑回頭一看, 哪兒還有妖僧、純王、小公主的身影,只有一望無際的野草地。近處還隱約可見, 遠處全都吞進了黑暗中。
小爺這一跤摔城外去了?
小薊拽拽她的衣裳, 讓她往前看。
前面是一條河,兩邊看不到頭, 河上跨著一座石橋,橋有十七孔,天上的明月正倒影在中間那最大最圓的橋孔裡, 兩邊對稱得能治好強迫症。然而,最奇的是,河水半點波紋沒有,就猶如是明鏡一般,天上、水下的月亮一樣明亮,都分不清誰是天上、誰是水裡。
不過這兩人沒被石橋明月的美景吸引,他倆都被河對面的宮殿給震撼住了。
河岸那邊,燈火通明的唐式宮殿綿延不斷, 人影綽綽。
“小薊,這哪兒啊?”
小薊也不知道,搖搖頭。
高良薑想起剛才純王同小公主粟粟說的話,難道,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銷金窟?
“看看去。”
“小心些。”
兩人躡手躡腳往前走,越靠近那座石橋,越覺得熱鬧,還未至橋上,就聽得說話聲、馬蹄聲、腳步聲越來越響,明明橋這邊也沒有什麼路,可就不斷有人影從黑暗中走來,上了橋,往那邊去了。
橋上的石獅子旁,站著一個一身鎧甲的守衛。離得遠的看不清楚,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到這人臉上竟然有四隻眼睛。此人打了個哈欠,口道:“又困又餓又冷,偏我要守這個苦差事,人家進去吃酒賭錢地快活,我呢?守著這破橋。現在又不比當年魚龍混雜,來來往往還不就是這些人,有什麼好守的?”
橋頭的石獅子開口,從石頭喉嚨裡滾出了聲音,悶聲悶氣道:“抱怨這些做什麼,你還有我苦不成?你們還好,兄弟十人輪班,倒也有個吃茶歇腳的時候,我這石橋頭上一蹲幾百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四眼童笑道:“我跟你倒兩句苦水,你還自怨自艾上了?你這不怪別人,這兒所有的石獅子都怪不得別人,只怪自己腦子不清爽。得,也不揭你傷疤了,好獅子,你幫我看一會兒橋,我進去找兩杯釅茶喝,提提神。”四眼童拿著袖子給石獅子殷勤地擦灰摸臉。
“行了行了,答應你了,放心找你的花麗姑娘去。”石獅子嘆了口氣,道,“這光景不同以前了,看不看橋的,沒什麼要緊。”
“好獅子,話不能這麼說,聽說這通往人間界的還留了三兩個入口,說不定就有不該進來的進來了。你幫我好好看著,回來我給你打水擦身子。”四眼童一拍石獅子的腦袋,“我去了。”
“去你的吧。”
四眼童飛奔去了橋那頭,石獅子也是個話不走心的,答應了給人看橋,可一會兒神思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它壓根就沒看到,有兩個人凡胎肉身的凡人,混在人群中,也過了橋去。
“你看這些人,怎麼……”高良薑靠近小薊,小聲問。
周圍的人確實奇怪,有尖嘴猴腮的,有長著狐貍耳朵的,有穿著鎧甲的小人兒,有白白胖胖的丈二巨漢,甚至還有長著蛇身人頭的美人兒,來來往往在街上走。
“咱這是進了妖精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