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曉他們要找巫師?”
“是有人通風報信。”杜鴻飛據實回答,“我讓展虎去附近借兵,本想著正面突擊,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但是剛剛才到了山腳便有人匿名出了主意。”
對於那個匿名何瑤心裡有個答案,只是她不明白,若當真是他,此人只是因為同何瑤是舊識的緣故才救了她?
以犧牲寨子的代價,這恩情未免大了。
“你別瞎想,”杜鴻飛揉了揉何瑤的頭,“這人並非是毫無回報的。”
“寨子北面一路,我並未派兵追趕。”
何瑤點了點頭,她的手剛剛伸進杜鴻飛的胸口便立刻被對方抓了一個現行。
“夫人等不及了?”
何瑤正要辯解,唇瓣便被對方吸允住了,待兩人唇齒交纏得難分難解之時,杜鴻飛又道:“我知夫人身體有抱恙,今夜什麼都不會做!”
若是杜鴻飛沒說,何瑤並不會往旁兒想去,如今被這麼一提,整個臉蛋便如同煮熟的蝦子。
“我,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的傷。”何瑤低著頭說話聲音如何細蚊一般,“你不給看就算了!”
“只是小傷而已。”杜鴻飛退了上衣露出上半身,他身上纏著白紗布,許多處已經滲出血來,“夫人似乎有靈藥,比那些庸醫的假藥好上去許多!”
“我的草藥止血消炎方面確實有些療效!”
何瑤偷摸著從自己的空間裡採了止血藥,隨後用茶碗搗爛後放在一旁備用著。
“瑤兒這是想讓我自己上藥?”
何瑤確實是這麼想著的,但是又瞧杜鴻飛確實有些不便,便紅著臉將他身上纏著的紗布慢慢解了下來。
杜鴻飛背後有一大片火紋,何瑤想起這是當日在荊州城義莊內,為了救她留下的。
“瑤兒不必介懷,以身相許你已經做到了。”
何瑤翻了一個白眼,接著將搗爛的草藥小心地敷在了杜鴻飛的身上,“三日換一次藥。”
杜鴻飛換了一件幹淨地內衣,隨後爬上了何瑤的床,“瑤兒身上的藥也是三天換一次嗎?”
何瑤立刻明白了這笑面虎世子的意思,能夠把調情的話說得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恐怕也只有這笑面虎世子能夠做到了!
“我自己能行!”何瑤口中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杜鴻飛正欲調侃一番,突然窗外樹影晃動了一下,杜鴻飛皺了皺眉,厲聲道了一句:“誰!”
未有人答,杜鴻飛抓起了桌上的衣服,回頭對何瑤囑咐道:“瑤兒,屋外我讓士兵守著,就算外面有什麼動靜,你也不要亂動!”
何瑤應下了,杜鴻飛這才朝著影子晃動的方向追了過去。
然而杜鴻飛前腳剛剛離開,屋頂上的盛英後腳便在何瑤面前現了真身。
“別喊!”
何瑤眨了眨眼睛,“沒想喊。”
“你似乎覺得我會來?”
“不是。”何瑤老實作答,“我只是瞧見了你在屋頂上。”
盛英一愣,隨後“噗嗤”地笑了起來,“好好好,我一向知曉你聰慧,那麼我此行來得緣由你該知道?”
“不知。”何瑤話鋒突然一轉,“不過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麼三生宅的二當家要做起他口中的狗官的告密者。”
“此番緣由中有一樣是因為你,”盛英笑了笑,“不知道世子妃信不信。”
何瑤雖說知曉這盛英並不想害自己,但是在還未知曉對方真實目的之前,她可不想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小瑤,你當真不記得江州姑蘇盛家的小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