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當家冷冷地“哼”了一聲,“這二當家確實越來越不像話了!”
不過是救了寨子幾次就以為自己真的是二把手了?大當家咬了咬牙,這寨子是他辛苦建立的,他之所以當了山賊可不如同二當家那般,是迫不得已,他就是喜歡打家劫舍,更喜歡強搶民女!
但是這二當家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說是要改革山寨,可是不打家劫舍,還當什麼山賊!
若是不打家劫舍,二當家也正在想著這個問題,寨中的這一群兄弟又應該拿什麼養活自己?
但是打劫這一條道早已經不似從前那般,第一是官府從嚴,三番兩次來剿匪已經弄得寨子根基不穩,第二是攔路可不像是從前那般簡單,有錢人家一般都會請鏢局,而沒錢人家搶來也填不飽肚子。
二當家想起牢中那女子說此處適宜種植,這麼想著時,便看見屋子裡躺著方才女子送來的草藥,二當家順手拿了起來,一聞,清新的味道使得他發了一個抖,隨之而來的清醒令他有些興奮。
二當家對草藥有些研究,可是這東西他沒有瞧過。
抱著試一試地態度,二當家將自己的外衫一脫,胸膛上遍佈著數十道的傷痕,有幾道是新傷,雖說做過簡單的處理,但是隻要動作幅度大一些,傷口便會重新滲出血來。
二當家將草藥平鋪在桌面上,隨後用茶杯底部砸爛,最後再用這爛糊的草藥輕輕敷在了傷口上。
一股清涼就像是夏天的微風,清爽極了。二當家抖了抖身子,隨即傷口的疼痛好似好了些許。
二當家將剩下的傷口皆敷上了草藥,再用備用的白布將自己簡單地處理了一番。
弄好傷口後,二當家轉而又回了牢房。
何瑤又似一早預料到這場面,她看了一眼二當家的模樣,嘴角泛著笑意,“如何,很好用?”
“我叫盛英,你叫什麼?”
何瑤站起身,雙手拍了拍,“何欣。”
盛英聽見這名字時,如同被五雷轟頂,半晌才問道:“可是江州歸雲樓何家?”
大洲國內歸雲樓享譽盛名,因此盛英問這樣的話何瑤並沒有覺得吃驚,她點了點頭道:“正是。”
盛英痴痴地看了一眼何瑤,難怪第一次見面時,他便覺得此人頗為熟悉,原是同故人有關,他苦笑了一聲,“不知何家有位二小姐,何瑤如今如何了?”
何瑤將盛英上下看了一個仔細,認識何瑤的?
“姑娘如何這般看我?”盛英皺了皺眉頭,他以為是因為自己說出何瑤的名字而不解,便解釋道,“我與何瑤小時一起玩過。”
何瑤沒有盛英口中的何瑤的記憶,但是聽得對方這般說話,便也知道兩人相識止於幼時,“你不知?”
“何事?”
“歸雲樓何家二小姐生了一場奇病,藥石無靈……”
盛英向後退了一步,若不是把持得好,他整個人便要摔下去了,他聽不清眼前的女子還說了些什麼,他只記得自己聽到“何家再無二小姐”時,淚水浸紅了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