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死了,被鈴鐺的匕首割傷頸動脈,流血過多而死。
鈴鐺死了,被溫婉身邊的那個‘小白臉’槍擊,搶救無效而死!
我屬於防衛過當,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本應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因為我本身是律師,也算的上是知法犯法……
宣判那天,我站在熟悉的法庭上,站在被告人的位置,看著雙方律師進行辯論。
曲逸塵坐在旁聽席抱著糯糯,趙琪拉著蹙眉的季霖,穆芝琴撲在曲文淵懷裡泣不成聲。
要說淡定,還要數週航,他就那樣冷眼看著我,一眼不瞬、一動不動!
我落眼在他身上,嘴角努力擠出一抹笑,周航紅了眼……
我爸跟善良沒來,聽說我爸被周航支開去了外地,善良則是在聽到我訊息的那刻就暈了過去……
這個世界終歸是有因果報應的,只不過是遲或者早罷了……
我站在被告人席位,站的雙腿發麻,看著法官跟律師的嘴張開合上,愣是一句都沒聽進腦子裡去。
最後當法官宣判我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時,我驀地鬆了一口氣,算是解脫了!
人生何處不悲涼,在我被協警帶下去的時,周航穿過人群衝到我面前,揚手在我臉上就是一記狠厲的掌摑。
周航說:“白一一,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牛、逼,把全家人的仇都報了是吧?”
我不作聲,低頭盯著冰冷的手銬。
周航繼續謾罵,“白一一,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你從來都不知道考慮別人的感受……”
說著,周航轉身從曲逸塵手裡奪過糯糯,然後雙手掐在糯糯腋窩下面,把她舉高在我面前,“白一一,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女兒,她才兩歲,兩歲你就讓她失去了母親……”
糯糯被周航的行為嚇得大哭,我一副冰冷的模樣,無動於衷!
周航所有的舉止都是無用的,在他一番折騰後,我被協警送進了監獄。
在我走出法院的那刻,周航‘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我的背影大喊,“一一,是哥對不起你!”
我眼淚撲簌而下,仰頭,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我忽然想到《金縷曲》裡面的一段詩:我亦飄零久,十年來,深恩負盡,死生師友……
在警車的顛簸下,我被拉到女子監獄。
跟幾個女人分到一間獄房。
幾個女人見我進來,面面相顧,調侃,“新來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不出聲,淡漠的掃過她們的臉,開始鋪床疊被。
為首的女人見我不作聲,走到我身邊一腳踹在我的後腰,我一個踉蹌,撲在自己正鋪整的床上。
講真,在還沒進監獄以前,我就聽鈴鐺說起過,監獄裡面的這群女人,並不比男人和善多少,有些被判處刑罰多年或者終身的,潑皮耍橫,什麼都不怕。
我直起脊背,揉了揉自己的後腰,看著踹我的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殺人,我是因為殺人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