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飄雪在夜空打轉。
我瞅了眼窗外,一時沒反應過來季霖這些話的意思。
周航回來的時候接近凌晨三點。
全身是雪,一臉頹唐。
我坐在沙發上打盹犯困,電視機裡面傳出吵雜的聲音。
他就像一個面無表情的行屍走肉一般,走到電視機前‘啪’的一聲關了電視。
我半睡半醒,看著他打溼的衣服,遲鈍起身。
“哥,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身上怎麼都溼了?外面大雪變成雨夾雪了?”我揉揉眼,不算太清醒。
“不是,快回臥室睡吧,外面冷,別回頭感冒了,明天周穎的官司開庭!”周航說話聲音沙啞,垂著眼,細觀察能看到眼眸中哭過的紅。
我怔著看了他一會,顧及到他的面子,輕咳了兩聲,把季霖的話轉達,“那個季霖走的時候說要你跟張芮分手,說她……”
我還在尋思著該怎麼說出個讓他們分手的所以然。
就聽到周航悶聲悶氣的打斷聲,“已經分了,你早點休息!”
周航拖著步子走向自己臥室。
我看著他腳下留下的一排排鞋印,才緩過神來他回來竟然沒有換鞋。
看著失常的周航,我有些擔憂,但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愛情這東西,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是一個劫數。
有些愛情,劫後重生。
有些愛情,在劫難逃。
回到臥室,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凌晨三點四十。
——睡意全無!
坐在床頭點了根菸,深深淺淺的吸一口,滿腹鬱結。
天空泛起魚白時,我將煙盒裡面的最後一根菸點燃,抽至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
今天是周穎離婚官司開庭的日子。
那個韓明還算有本事,剛回家幾天,就把老婆馴服的服服帖帖。
據說霍衍私下找人聯絡過韓明家老婆,那女人也是悍婦,直接拿笤帚把人打了出來。
洗漱出門,如我所料周航沒有起床。
看了眼他緊鎖的房門,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拎包離開。
米粒跟江遠一早就拿著公文包等在了法院外。
見我下車,急急跑過來。
“一一姐,那個曲逸塵已經到了,剛進去!”米粒朝我使了個眼色。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曲逸塵停在一旁的車,點了點頭,接過公文包。
走進法院,我清冷的眸子從曲逸塵臉上一掃而過。
在原告律師位上坐下,周穎走到我身邊同我握了下手,“白律師,全靠你了!”
我整理著手裡的東西,未抬眼,“自己爭點氣!”
周穎點頭,嘴裡叨唸著:“您放心,都解決了,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