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熙然下。
我顯得尤為卑微,更加可悲。
我略抬眼,朝坐在車裡的曲逸塵笑了笑,擺擺手,做了個讓他快走的手勢。
人啊,心絃一斷,就是某刻。
曲逸塵開啟車門,呈亮的皮鞋先落到地面。
溫婉在副駕駛座揪著他的衣角。
眼底是乞求,是難過,是彷徨。
我垂著睫毛,看著地面上的碎石。
胸口扯開一個大口子,悲傷、委屈,夾雜著淚水一觸即發。
曲逸塵掰開溫婉的手,瞍了我一眼,轉眼看她:“我不可能見她這樣,或許,你可以開車先走……”
溫婉不語,放在猶如梔子花潔白連衣裙上的手,微屈,將裙襬攥的褶皺。
“一一!”曲逸塵扶我,滿眼內疚。
我在抬眼的瞬間,淚潸然而下。
曲逸塵看的呆了,愣了。
我卻只是一直不語的睨視著他。
後來的後來,季霖曾因為這幕調侃過我,誇我演技不錯。
可是他哪裡知道,這其實根本不是演技。
這是本色出演啊!
“曲二,我……”我話說不全,只是斷斷續續的抽噎。
“什麼都別說了,回去再說!”曲逸塵斂起薄唇,抬起眸子掃視過一眾記者。
紅姐挺了挺脊背,幾步上前,抬起手腕間的話筒遞到曲逸塵面前:“曲律師,麻煩您回答下我們的問題,白律師這次受傷,是您現任女人溫氏千金溫婉所為嗎?”
曲逸塵不語,將懷裡的我,默不作聲的攬緊幾分。
“曲律師,關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紅姐肥肥胖胖的臉一笑,滿是肥肉堆起來的褶子。
“無可奉告!對於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我選擇不回答!”曲逸塵面色如常,說著有些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
他,還是護了溫婉!
哪怕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證據確鑿,我就差丟命的時候。
紅姐悻悻的聳了聳肩,關於這個問題,選擇略過。
她眸子一轉,看向車內的溫婉,復而轉眸看向曲逸塵:“曲律師,據說,白律師是您的竹馬青梅,還曾經跟您有過一段戀情,這個是真的嗎?”
曲逸塵始終保持著一副淡淡的模樣,鎮定如常:“我跟白律師的確是竹馬青梅,因為我們兒時一直是鄰居,對於說跟白律師曾經有過一段戀情這件事,
我已經是有婚約的人了,白律師還未結婚,我煩請大家不要造謠!”
曲逸塵的回答,每一句都很官方,而且模稜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