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逸塵口中的合作雙贏,講真,我不太想了解。
一個人,在你胸口捅了一刀,最後告訴你,他手裡有良藥。
除非你是傻了,痴了。
不然,你一定不會把這個人的話信以為真。
我把手機開啟擴音,隨意放到一旁。
恣意的伸了個懶腰,落眼在我打著石膏的左側手臂上。
“一一……”曲逸塵開口,聲音比初開始的時候溫和許多。
我耐著性子聽,赤腳下地,給自己倒了杯冰水。
見我不回應,曲逸塵噙著重音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
慢條斯理的將喉間的水嚥下。
將水杯置於桌上,緩步向前拿起手機。
手機那頭的曲逸塵依舊沒有結束通話,似乎這次,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跟我談判。
這點讓我不免有些疑惑。
我繞記得,他從小到大,最重視的人就是他母親。
如今他母親都死了,他這樣百般懇求我,還有什麼意義?
莫不是為了溫婉?
想到這,我嘴角譏諷的意味放大。
“好啊,時間、地點,曲律師定吧!”我瀲著笑,兩分真,八分假。
曲逸塵也不含糊。
當下,就定下,約在我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屋。
我承應下來,掛掉電話,踩著腳下的細高跟出發。
“一一姐,你這是要去哪兒?”米粒見我出來,匆忙上前,一臉關切。
“下去喝杯咖啡!”我彎彎唇角,開口。
米粒睨視著我受傷的胳膊,嘟囔出聲:“一一姐,在受傷的時候喝咖啡不好吧?聽說會留疤痕的。”
我剛邁出的步子頓了下,回眸看了她一眼,回應了句:“沒事。”
我連胸口的那道淌血的‘疤’都不怕,還會怕手臂表皮上的那道痕跡?
提腳走出事務所,直達咖啡屋。
這家咖啡屋是前些時日新開張的,很有藝術感。
一進門,便是咖啡屋老闆自己所話的油彩畫。
連續幾幅,記載的都是他跟他戀人的美好時光。
米粒在某次下來喝過咖啡後,紅腫著一雙眼回去,我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