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不語,一臉求死的模樣。
我抽噎,痛哭,顫抖。
都是我的錯,是我做了孽,卻要他來承受。
“一一,死對我而言,是一種解脫。”周航閉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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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瞭然。
我怎麼會不瞭解他的心態。
想當年一連串發生那麼多事情,我的想法跟他如出一轍。
於我而言,那個時候死要比活著舒服的多。
把周航扛在肩膀,勉強拖拽到病床上。
擦拭著額頭的汗漬,看著病服蹂躪的他,我提提唇,想說點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走到窗戶旁關緊,我眼神黯然。
周航的眼底滿是蒼涼,恢復了剛才的靜態。
我站在床邊看了他許久,溜達出病房,倚在牆上點燃一根菸。
輕吸薄吐,難平的心緒稍稍平穩了些。
抽菸至半截,我叼著剩下的半根菸思忖。
——剩下的路,該怎麼走?
燃燒的煙霧嗆了眼,我半眯了下,硬擠出幾點煙淚。
“呦,這不是白律師嗎?你在這……”溫婉挎著一個夫人從不遠處走來,手裡拎著開好的藥劑。
我斜斜看了她一眼,思慮到病房裡面的周航。
轉身,提步,準備離開。
不等我抬腳,溫婉在我身後又揶揄:“聽說周特警那條腿殘了,那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再做特警了?還真是令人惋惜……”
我回眸,溫婉一臉假意痛惜。
見我睨視,溫婉落落大方靠近,伏在我耳邊挑釁:“白一一,你說你是不是個掃把星,只要跟你沾親帶故,到最後都落不的好下場……”
她收回身子,笑的輕柔。
我瀲唇,壓低音量:“溫婉,陳素死了,下一個就是你,趁著這段時間還活著,可勁蹦躂,死了,可就蹦躂不起來了!”
我過分蒼白的手輕拍在她肩膀上,提醒。
溫婉身子僵硬,噙著恨意:“白一一,我能策劃讓周航斷了腿,就定然也不會讓你好過!”
我盯著她的眼神恣意懶散。
等她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時,我已經一個反手將她按在牆上:“把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說十遍我也不怕,就是我跟逸塵策劃打斷周航腿的,素姨在逸塵心裡是怎樣的位置,你又不會不知道,周航沒死,已經是我幾次勸阻的結果,
白一一,你別不知好歹!”溫婉彆著頭看我,蔑笑。
我朝後按著她的胳膊,逐漸使力。
溫婉的臉隨著疼痛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