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著。
善良在捆綁的繩索上不斷掙扎,眼淚撲簌下落。
“舒然,你如果敢動她一下,我保證你的死狀比你姐更慘!!”善良撕喊。
“善良,你以為我會跟舒裴那樣愚蠢?手下百十多人每天跟著,還能被你整成人彘?”舒然冷嗤了一聲,緩步住走到我面前。
“白一一,你看起來柔柔弱弱,怎麼這麼喜歡逞能?你要知道,當年善良所經歷的可不一定是你所能承受的住的。”舒然揶揄的笑,瞥眼看向善良:“畢竟,她可是biao子出生,被柯子軒調教出來的人!”
聞言,善良的肩膀縮了縮。
臉色蒼白。
我饒是傻子,這刻也聽能明白,當年善良在舒裴那所受的那份糟踐,絕對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
也難怪,在善良逃脫後,還會做出那麼極端的事。
“舒然,我既然說得出,就肯定做得到,不用你來替我擔憂。”我勾勾唇角,抬眼看著善良。
這段時間,我們兩喝過無數次酒,我卻硬是沒能將她認出來。
或者,在某一刻,我是懷疑過的。
但是我太怯懦了,根本不敢往下多想。
我為了維持虛假的現狀,然後一味地逃避。
“善良,我還真是羨慕你,沒想到你這種人竟然也會有朋友,我還以為你除了有點狐媚誘、惑男人的本領外一無是處吶!”舒然譏笑,腳下踩著的一雙小羊皮高跟鞋‘噔噔’作響。
“舒然,我們彼此彼此,雖然我以前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但最起碼我活的自在,不像你,小時候不被舒老爺子承認,把你當下人使,
好不容易熬到舒裴死了,卻被舒家做為聯姻工具許給了比你大四十多歲的參、政,聽說那人有六十了吧?你這樣一個如狼似虎的年紀,確定他能滿足的了你?”善良蔑笑。
話落。
站在一旁的舒然被氣的直髮抖。
“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放下來,我要替我姐姐報仇。”舒然咬牙切齒,狠絕。
善良戳到了她的軟肋。
她不幸的過往,還有她更悲慘的以後。
眼見善良被鬆開繩索,直直墜落,我緊跑幾步,用身子墊在她掉落的地面上。
隨著脊背的重力撞擊,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你是不是傻子?我掉下來又不會死掉!”善良蹙眉,翻身倒在一側。
我急忙起身,不顧身上的疼痛,將她扶起。
一邊解開她被捆在身後的手,一邊碎念:“我就是怕你死,死了誰以後給我養老送終……”
我本想剛毅的說幾句怒斥她的話,但是當她轉頭看著我時,我卻忍不住紅了眼。
“大姐,你幹嘛?大敵當前的,你跟我煽情啊!”善良勾勾唇,雙手覆在我的臉上,拇指劃過我的淚痕。
“誰跟你煽情!”我掃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將頭撇過另一側。
見狀,善良用手肘蹭了下我的胳膊:“商量個事,待會兒瞅機會你就跑唄!”
我不作聲,當作沒聽見,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