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著他灼灼的眸子。
低眉順眼的應了句:“晚安。”
我抬手剛開啟車門,叫還未邁出,就被陳澤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拽住胳膊扯了回來。
“陳澤……”我輕啟紅唇。
話未說完,就被他傾身而下的唇角堵了回去。
我慌亂,退後、掙扎。
所幸,陳澤的吻只是蜻蜓點水,便退了回去。
“還好,還能見到如初的那個你!”陳澤倚在座椅上,倏然一笑。
我抿唇,轉身徑直下了車。
他是在試探。
試探我是薄涼,還是尚存溫情。
他贏了,我不過就是表面偽裝的決絕。
走出陳澤的車兩米開外。
我低頭在地上尋了塊不大不小的石子,朝他的擋風玻璃砸去。
陳澤坐在車內看著我的動作,雙手環胸,寵溺的笑。
連一個基本的閃躲都沒有。
我本以為他是因為愛我發了痴,所以不怕受傷。
但是當我看著那個石子以拋物線的弧度落在他擋風玻璃上,只是砸出一個小坑時,憤憤不平。
“一一,我的擋風玻璃是防彈的。”陳澤降下車窗,笑出了聲。
或許是今晚陳澤的行為讓我想起了從前。
或許是在我內心深處是真的疲了,倦了,想找個港灣停靠。
我拎著挎包,在夜幕中,朝他喊話:“陳澤,如果我哪天把一切都放下了,我們就試著交往吧!”
陳澤開啟車門,雙手插兜站在車前:“成,但是咱有一條得提前說好,跟了我,可不能給我戴綠帽子。”
我勾勾唇角,揶揄:“那可不保準!”
聞言,陳澤倒是也不惱,一臉戲謔:“真有那一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眼看陳澤開車消失在夜幕中。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不怎麼靈光的腦袋。
怎麼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轉身,自嘲。
抬腳準備上樓,就被對面車身打過來的遠光燈灼了眼。
下意識的抬手,擋在眼角。
車燈調節成了近光,在看清是曲逸塵那輛黑色卡宴後,我蹙眉。
曲逸塵開啟車門,怒氣衝衝朝我走來。
一把將我推在身後的牆壁上。
隨著身子與牆體碰撞的聲音,我發出一聲疼痛的悶哼。
“白一一,你知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些?前兩天還在我身下嬌吟,這才幾天就迫不及待向陳澤投懷送抱了?”曲逸塵怒吼,臉因憤怒變得扭曲。
“曲律師,我跟您之間,有什麼相互制約的關係嗎?”我劣笑,推開他扯著我的手,慢條斯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