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師,說什麼我都不能拿您的錢,您今天已經算是幫了我大忙了。”男人淳樸的臉上滿是感激。
“拿著,不然回家,一分錢沒拿回去,你媳婦該瞎想,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媳婦跟孩子買安心的。”我將錢推回,拍了拍他的手背。
男人是真的很疼老婆孩子。
我話落後,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律師,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記在心裡,您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儘管找我,雖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粗活我還是能幹的。”
我嗤笑一聲,把他扶起來。
“行了,這大半夜的,你這一跪,怪滲人的。”我俯身替他拍了拍膝蓋的土。
揮手,作別。
菊花園是老小區,走進小區後便是漆黑一片,除了萬家燈火的通明,一點照明設施都沒有。
我剛調開手機上的手電筒,身後就打過來一束溫黃的暖光。
我扭頭,發現竟是剛才那個男人調轉了車頭,將車燈朝著我的方向。
心下一暖,我朝他擺了擺手,走進樓道。
直到我回到客廳,樓下的那束燈光才緩緩收回。
見他漸行漸遠,我遽然一笑。
在社會薄涼的今天,能有這一抹溫暖,真真感覺不錯。
由於進房間的時候心太急,讓我都沒察覺到沙發上那位錚明瓦亮的不明物。
“哼,人家不過就是給你拿車燈照了個明,你就這麼感恩戴德,我一天對你車接車送,而且還為你變成了禿子,我怎麼就沒見你替我傷懷。”周航雙手環胸,倚在沙發靠背上,一臉不悅。
我嘴角漾出一抹笑意,滿身酒氣走到沙發旁。
“周特警,在我們村,這麼大的事情往往都是以身相許的,您看,要不?”我說著,作勢就褪下自己的肩帶。
周航見狀,雙手環著肩膀怒斥:“白一一,別靠我太近啊,長得好看的以身相許才叫報恩,就你這樣的,這簡直就是報仇好嗎?”
我斂起唇,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以為然,一屁股坐到他身邊。
“你這出去一會兒,是不是又招惹什麼么蛾子了?”周航側眼看著我,篤定。
“沒有啊,就是跟溫婉喝了個酒,然後她流產了。”我扶額、輕嘆。
周航瞪大了眸子,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大姐,你腦袋是不是有坑啊,明知道她懷孕,你還去跟她喝酒,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跟曲逸塵的樑子不是就更大了嗎?”
見他張皇,我忍不住笑出聲:“我跟他的樑子難道還結的小嗎?還怕多這一星半點。”
“原來他自覺心底對你有虧欠,所以不論做什麼事,咱們多多少少佔上風,現在……”周航開始分析時局。
“是她自己喝完酒出來撞車上的。”我轉眼看著周航,斂唇。
“什麼?她自己找了個車撞上去的??”周航不可置信,燈光下,他搖晃的腦袋幾乎要亮瞎我的眼睛。
“嗯,你以為光喝點酒就能這麼容易流產?你也太小瞧女人懷孩子的能力了!”我抬手揉著眉心,想到溫婉撞車前的那抹決絕,有些揪心。
“這女人也太可怕了,居然為了讓曲逸塵徹底斷了對你的念想,拿自己孩子做賭注!”周航調侃。
“呵,但是剛才曲逸塵打電話說的可是我是個可怕、惡毒的女人。”我勾勾唇角,眼底蘊藏著傷。
周航抬眼看我,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心疼。
“多大個事,反正終究註定是仇人,就算他現在妙語連珠的誇你,也改變不了現實,不是嗎?”周航靠近我,攬著我的肩膀。
我努努嘴,不置可否。
一晚上,我都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夢到溫婉躺在血泊中,身邊站在一個滿身是血的嬰兒,他喃喃開口的質問我:為什麼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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