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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曉靜受盡奇恥大辱,不願再在絕望之城居住,天未亮便叫起翠玉,奔城門而來。
城門禁閉,有四個鬼子荷槍實彈站在城門前,赫然立於我手無寸鐵的老鄉們面前。急於出城的老鄉正站在寒風中,等待日本鬼子開門放行的時刻。
喬曉靜在兩位男士的勸告下,為避免受到鬼子欺淩,剃光了頭發,扮成男相,混在了人群之中。
終於等到了城門大開,喬曉靜和翠玉跟著人潮向城門而來,臨近盤查關卡,有兩個鬼子徑直朝她們走來,眼神之中無不帶著蔑視和怒氣。喬曉靜和翠玉不敢正視,偷瞄著前來的鬼子,顫慄的身子和劇烈跳動的心髒已經不受控制,翠玉感覺死神正一步步逼近,喬曉靜的內心卻是複雜的,她不僅僅懼怕死亡的威脅,更擔心的是可能將再一次受辱。
起初勸告她們剃頭的兩位男士就站在她們身後,看出了喬曉靜和翠玉的恐懼,用手中的扁擔輕輕地戳了她們一下,暗示她們不要先自亂陣腳。也許是感覺身後有人相助,她兩人多少鎮定了一些。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雙腿還是不停地發抖。
“你們地懷裡地是什麼?開啟檢查。”兩個鬼子確實是沖喬曉靜和翠玉來的,由於她們兩人緊張,便不由自主將包袱抱在懷裡,而且越抱越緊,這才讓鬼子起了疑心。鬼子的刺刀正對著她們兩人的包袱,憤怒的目光讓喬曉靜和翠玉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太君放心,我們都是良民。”還是那位帶喬曉靜她們剃頭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練練向鬼子解釋,穩住鬼子後,又對著喬曉靜她們說,“還不快點兒開啟包袱,沒有聽到太君的話嗎?”
喬曉靜和翠玉這才將包袱放在地上,敞開了包袱,每個包袱裡面除過一塊兒玉米餅,就只剩下些破衣裳了,兩個鬼子用刺刀撥弄了撥弄,沒有發現夾帶異常之物,便轉身離開了。
喬曉靜和翠玉在兩位男士的幫助下,有驚無險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的喬曉靜和翠玉如同逃離牢籠的小鳥,感覺無限自由和輕松,走路的時候似乎像飛一樣。清新的空氣讓她們陶醉,就連刺骨的寒風都讓她們感情神清氣爽。
喬曉靜和翠玉只顧著自個兒高興,全然沒有顧及曾經在她們身邊,幫助她們逃命的那兩個男人。她們與這二位出城後同行了近兩個時辰,直到路過一片樹林才分開。在這一路上,喬曉靜和翠玉都像沒有長大的孩子,時而高興地笑出聲來,時而又高興地哼起曲來,竟未打理這兩位古道熱腸之人。倒是這兩位男士胸懷大度得很,他們行至樹林前,主動與喬曉靜和翠玉告別,還不忘叮囑她們二位在路上一定要小心,看見鬼子能躲則躲,如果來不及躲避,千萬不可慌張,盡量保持冷靜,靈活與其周旋,再想辦法全身逃脫為上,等等。
喬曉靜和翠玉可能因為好久沒有過這等輕松愉快的生活,面對二位義士的良言,沒有絲毫感激之情,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便繼續自己的路了。
“壞了,馬虎了。”喬曉靜在與翠玉閑聊過程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什麼壞了?”翠玉甚至驚訝,急切想知道喬曉靜擔心何事。
“我們怎麼也應該知道救命之人的姓名吧?哪怕我們一輩子都沒有能力和機會報答。”
“到底是啥事?”
“就是那兩個讓我們剪掉頭發,臨危保全我們得以出城的人,他們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不但不知道他們是誰,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說。”
“是,你說得對,我們連個謝字都不說,這也太差勁了。”
翠玉拉著喬曉靜的手又回到了剛才與兩位義士分別的那片樹林之前。
“他們好像進了這片林子,不會走太遠。”喬曉靜指著林子裡踩出來的小路說到。
喬曉靜和翠玉跑進了樹林,邊跑邊左顧右盼,尋找兩位義士的下落。可惜的是,她們跑到了樹林的盡頭,跑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卻還是沒有看到兩位義士的身影。
“已經追到了林子外,現在到了山底下,要找就得翻山,不找咱就原路返回,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喬曉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雙手插在腰間,邊說邊喘著粗氣。
“既然都已經到了山下,那咱就上山,也許上了山就能看見他們了,如果上了山還是看不到他們,咱們就走人。”翠玉邊說邊卷棉襖袖子,汗已經濕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