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謙的說,我不但知道峽谷戰役,我還參加了峽谷戰役。”喬曉靜感覺眼前的人可能就是曾經多次寫紙條的人,因為峽谷戰役只有三幫人知道,一幫是鬼子和漢奸,他們早已經埋在了黃土之下,另一幫就是遊擊隊員,這自然不必多說,還有一幫人就是神秘人的援兵,既然眼前的這個男人主動提出了峽谷戰役,很可能他就是派遣神秘援兵的神秘人,喬曉靜也就不再顧及太多,將峽谷之戰的大致經過給這位“主任”講了一遍,但刻意沒有提到援兵的事情。
喬曉靜一臉自豪的神情,看著這位“主任”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非常的精彩,非常的了不起,在下非常佩服。”這位“主任”邊說邊鼓起掌來。
“謝謝,僥幸而已,您過譽了。”喬曉靜有些不好意思。
“快快快,二位請坐。不好意思,我們這兒十分隱蔽,一般很少有外人來此,沒想到兩位女中豪傑到此,下面人目光短淺有眼無珠,還望見諒。”這位“主任”趕緊招呼喬曉靜和阿紫就坐,一個勁地賠不是,還給喬曉靜和阿紫倒來了水。
喬曉靜和阿紫有些手足無措,數秒之前,這位“主任”橫眉冷對,怒不可遏,瞬間變得慈眉善目,和藹親善,她倆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都站起身來,謙遜地接過了水杯,不停地點頭致謝。
“快點坐吧,不必這麼客氣,咱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喲,全都誤會了。”這位“主任”邊說邊笑著進了裡屋,很快端著一盤子煮土豆出來了,放在了喬曉靜和阿紫面前,略顯尷尬地說,“你們也看到了,這裡出入不便,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先湊合著吃點吧!”
喬曉靜和翠玉看到這裡的人生活非常艱苦,便自稱不餓,表達了感謝。
“咱們先認識一下吧,我姓王,是這兒的政治部主任,也就是政委,專門負責一些瑣碎的事情。你倆可以叫我小王,也可以跟他們一樣叫我王主任。我代表我們工作委員會全體成員,真誠歡迎你倆來這兒指導工作。”王主任非常熱情地與喬曉靜和阿紫握了手。
“我叫喬曉靜,她叫阿紫,是遊擊隊的普通成員。”喬曉靜面帶微笑點了點頭。
坐在身邊的阿紫有意無意碰一下喬曉靜的身體,提醒喬曉靜不要忘了來意,可是喬曉靜要麼咳嗽一下,要麼微微搖一下頭,始終不張口落實寫紙條的神秘人。
三人都沒有說話,屋子陷入了沉寂。
“失禮了,我還沒有請教,請問二位來此有何貴幹?”王主任打破了短暫的僵局。
“您知道峽谷戰役,那您也一定知道曾經有一股援兵,與我們一起戰鬥,這才全殲了六十來個鬼子和漢奸,您為什麼一直沒有問及援兵的事情呢?”喬曉靜還是試探性地交談著。
“這又何必一問呢?說白了,主要還是你們決策得當,指揮得當,頑強作戰,奮勇殺敵的結果,而援兵也就是給你們打打下手而已,何必再提呢!”王主任非常謙遜。
“如此說,顯然是不公平的,要是沒有援兵,僅靠我們那幾個人,別說全殲那六十來個鬼子了,就是三十來個鬼子,弄不好我們的小命都交代了。”對於那場戰役,喬曉靜是最有發言權的。
“感謝你們這麼看得起我們,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消滅鬼子和漢奸,讓中國早日結束民不聊生的現狀,讓窮苦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罷了。”王隊長的笑很溫暖。
“無論怎麼說,我們也得感謝你們,特別是感謝您,是您總是在最危難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幫我們妥危解困,提供錦囊妙計不說,還救了我和翠玉的命。”喬曉靜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阿紫等的就是喬曉靜這句話,她坐在邊上點了點頭。
“您搞錯了,我並不曾給你們提供過什麼錦囊妙計,也不曾救過你和你姐妹的性命,真的,我幾乎從來不離開這兒,除非由於工作需要,我才會離開這兒。”王主任顯得很疑惑。
“那就奇怪了,會是誰呢,難道另有其人?”喬曉靜也很疑惑,看了看阿紫。
“好了,既然來這兒了,就別想其他的事情,我讓你倆見一個人,你們應該認識的。”王主任走出了門,給院子裡計程車兵交代了一番,那個士兵跑開了,王主任又回到了屋子裡。
喬曉靜和翠玉越發疑惑,倆人時不時對視一下,誰都不知道王主任說的是誰。
約莫過了一刻鐘,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進了屋子,喬曉靜和翠玉打量著這個年輕人,都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喬隊長,你們怎麼會來這兒,這裡很偏,很難有人能夠找到這兒來。”這位年輕人很熱情。
可是喬曉靜和阿紫就是記不起來此人是誰,倆人都象徵性地微笑了一下,點了一下頭。
“不記得我了?援兵,峽谷戰役,小馬。”這個年輕人提醒了一下喬曉靜和阿紫。
喬曉靜和阿紫終於記了起來,喬曉靜還記得,戰役結束後,她把鬼子的指揮刀送給了這個青年。
喬曉靜、阿紫和小馬寒暄了一番,之後,喬曉靜將話題帶到了正題上:
“能否幫我們引見一下那位給我紙條、安排援兵的領導呢?”
“當然樂意啦,只是老首站外出開會已經好幾天,至今還沒有回來!”小馬感覺不好意思。
“太不巧了!”喬曉靜遺憾地搖了搖頭,她突然想到了翠玉。
其實翠玉的處境異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