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你咋就不睜眼啊,做一次好人就這麼難嗎?”翠玉一把鼻涕一把淚。
喬曉靜和翠玉倆人從白天哭到了傍晚,從傍晚又哭到了大半夜,嗓子早已哭啞,眼淚早已流幹。
倆人哭罷,決定暫時先在這片林子中住下,看看事態變化。好在秋季剛到,天不算太冷,不需要被褥,林子中飛禽走獸較多,食物自然也不用擔心。
人處在逆境之中,往往擔心發生的事,這事卻偏偏會發生。
狗漢奸惠如深回到鬼子的憲兵司令部,便將發生的事情向石原少佐進行了陳述,石原少佐聽到又是這幫土八路,將手中的水杯恨恨地摔在了地板上。
“請閣下息怒,我已經想到了比真刀真槍還管用的辦法,會很快讓她們成為眾矢之的,沒有一個老百姓聽她的話。”惠如深奴顏畢露,說話時眉飛色舞的。
“請惠桑細言!”聽到惠如深有高招,石原次平喜出望外。
惠如深果真將喬曉靜和翠玉曾經在省城“醉心居”屈辱的經歷講述了一遍,而且還信誓旦旦以此大做文章可收奇效——喬曉靜和翠玉絕對會聲名狼藉,從而失去隊友和鄉親們的信任,小分隊內部就會動蕩不安,甚至有可能達到從內部瓦解遊擊小分隊的效果。
石原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向惠如深豎大拇指。
就在石原和惠如深談笑之時,石原辦公室的門響了,走進來了一名鬼子。這個鬼子報告門口有一位男士,自稱是大漢奸惠如深的故交,特意來訪。
“我正在與石原中佐談論軍國大事,會見私交這都是私事,不能因為私事影響太君的大事,我還是不見了,讓他走吧!”惠如深竭力想在鬼子面將自己偽裝成一條偉大和無私的狗。
“你是大日本帝國的朋友,你的忠心是大大的好。既然是故交還是要見一見,中國是禮儀之邦,有朋友來訪其有拒人於門外之禮?”石原次平很贊賞惠如深,支援會見朋友。
“還是太君懂得禮儀之道,我受教了。”惠如深向石原伸出了大拇指,最後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冷漠地說,“好吧,那就見見吧,我本來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惠如深和那個打報告的小鬼子一塊出了石原的辦公室,走到了一樓左側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停下了腳步,他對身邊的小鬼子說到:“讓他來我辦公室吧!”
小鬼子將這個所謂的惠如深故交帶進了惠如深的辦公室,惠如深正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地圖,並用鉛筆在地圖上畫著,乍一看確實有點兒謀士的神態。
見客人已經站在自己眼前,惠如深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打了寒顫,抬起頭來。
惠如深和來訪之人對視著,誰也沒有出聲,對視了足有十秒鐘,惠如深突然跌跌撞撞從桌子邊走了過來,倆人緊緊擁抱到了一起,各自的手不停拍打著對方的後背。
“承蒙惠專員撥冗相見,感激涕零。惠專員很長時間不見,別來無恙啊!”來訪之人很客氣。
“咱倆多年沒見了,一見面我惠專員你胡專員的,不感覺生疏麼?”惠如深這倒不喜歡客套了。
從惠如深的言語中不難聽出,來訪者姓胡,也是一個國民黨的官員。
“聽說你來這兒了,我心裡別說多高興了,這真是咱祖墳冒青煙了。”胡專員很興奮。
“只能說皇軍慧眼識珠罷了。先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這個教育專員,過得怎麼樣,還順心嗎?那個嚴校長有麼有再要挾你啊?”惠如深倒是很關心這個胡專員的。
聽到惠如深的話,話中的人物是不是感覺好點兒熟悉,沒錯,這個嚴校長就是喬曉靜所在學校的嚴校長,這個胡專員也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嚴校長狼狽為奸想要殺人滅口的胡專員,也是主管教員的。這兩個蛇蠍心腸、狼心狗肺的家夥在前面的情節中已經出場過。
“自打皇軍來了,規矩全變了,與南京政府治下不一樣了,由於咱沒關系,挨不著皇軍,自然是天天虛度年華。”胡專員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嚴校長倒還算規矩,對我也客氣,同一路人嘛!”
“那就好,那就好!”惠如深給胡專員沏了一杯茶,接著說,“咱雖說同母異父,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兄弟看待,就拿你與嚴校長掉包的事來說吧,我也是擔了很大的風險的,不過這都過去了。”
“我心裡有數,只無奈沒有計劃報答。”胡專員顯得有些害臊。
“見外了。你不是想跟皇軍幹嘛,這事我來辦,就跟著我吧,還有那個嚴校長,讓他也一塊兒,咱們聯手一定能夠幹出一番事業。”不愧為一丘之貉,惠如深想將跳梁小醜盡數籠於麾下。
“太好了!”胡專員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他鼓了鼓掌,接著說,“我來能幹啥?”
“時下就有一個立功的好機會,事情是這樣的……”惠如深將喬曉靜的事情又講了一遍。
“先找人畫像,有了畫像誰都能認出來。將這兩個賤人的畫像滿大街張貼出去,還要將這兩個賤人的醜事寫清楚,讓婦孺皆知,絕對會收到奇效。”整人永遠都是胡專員這種小人的拿手好戲。
“高招!我這就安排人著手畫這兩個賤人的像。”惠如深對胡專員的提議非常滿意。
惠如深走出了辦公室,叫來了曾經與喬曉靜和翠玉見過面的鬼子,一同到了情報科,安排繪圖高手開始繪畫喬曉靜和翠玉的畫像。
畫像到底會掀起多大的波瀾,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