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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我們成功了,出動了!”負責監視鬼子動向的傻大個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看到喬曉靜,手在空中揮動著,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先喝口水,冷靜一下再說。”喬曉靜遞給傻大個水杯,示意他先喘口氣。
“鬼子出動了,朝北郊和西溝去了。”傻大個一仰脖,一杯水下了肚,興奮的情緒有所控制。
“太好了。鬼子有對少人?有沒有重武器?”日思夜想的局面終於出現了,喬曉靜亦很興奮。
“兩支巡邏隊,前往北郊的八人槍,重機槍一架,其餘都是步槍。前往西溝的有九個人槍,沒有重機槍,只有一架輕機槍,其餘也都是步槍。對了,兩支巡邏隊均由一輛偏三輪摩托開道。”傻大個將他觀察到的情況向喬曉靜做了彙報。
“翠玉和阿紫她們不會與鬼子正面遭遇吧,如果發生正面沖突,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喬曉靜想起了還在外面耍猴的隊員們,心裡有點兒擔心。
“你還真認為我傻啊?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人抄近道給他們送信了,他們肯定不會碰上鬼子的,鬼子這一次去還是會撲空的。”傻大個說話的時候,洋溢著無限的成就感。
“你做得很好!”喬曉靜向傻大個豎起了大拇指。
傻大個頓時像個羞於見人的小孩子,低著頭笑著,臉色通紅,很不自在的樣子。
“好不容易才將鬼子引出來,如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鬼子肯定就不再出來了,想要再將鬼子引出來,實現滅其一路的戰略部署,難度會更大。”喬曉靜站在窗戶前,看著蒼茫的天空。
一會兒,喬曉靜奇怪身後的傻大個沒有任何反應,扭頭一看,才發現他正捏著衣襟,低著頭傻傻地笑著,喬曉靜被傻大個逗到:
“好了,別在那兒害臊了,有重要的事情得你去辦,鬼子能否上當,就全靠你了。”
“打一仗?”只要有仗可打,傻大個的興致比誰都高。
“是,也不是。確實是需要向鬼子開幾槍,但不能跟鬼子真幹,只要讓鬼子知道我們存在,知道我們就在城外的村裡就行了。”喬曉靜看傻大個表情很茫然,不放心地問到,“你明白了嗎?”
“好像明白了。”傻大個靦腆地笑了笑。
喬曉靜無奈地看了傻大個一眼,又詳細地將自己的計劃講述了一遍,為確保傻大個切實領會到自己的意圖,她還特地讓傻大個重複了一遍。
傻大個帶著使命向北郊跑去,一路上不敢懈怠,就像《水滸傳》中的神行太保一樣,腳步輕盈,勝似在草尖上飛行,溝溝坎坎如履平地,很快便找到了正迂迴撤退的阿紫他們。
傻大個來不及擦拭臉上的汗珠,便將翠玉叫到了一邊,詳細傳達了喬曉靜的計劃。
“我們已經與鬼子錯開了,現在身處平地,沒有太有利的地形,草率選擇戰場會很被動,稍有不慎,可能就要吃大虧。”阿紫擔心喬曉靜臨時性的計劃會給隊伍帶來損失。
“再往前走肯定不行,接近縣城不說,我們手中沒有重武器,將自己置身於大片的空闊地,無疑死路一條。要不我們再折回去,朝北郊走,尾隨鬼子一段,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座小丘,我們在那兒設伏,待鬼子返程的時候,幹他一票。”傻大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嗎?我怎麼感覺太輕率了。”阿紫心裡還是不踏實。
“沒問題的,鬼子之前總聽到我們的事情,從來沒有遇上我們,他們才感覺到是老百姓在謠傳,如果我們現身,他們對我們的存在就堅信不疑了。也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我們,而我們突然出現,絕對會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顯然傻大個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那也行,那就讓鬼子見我們一面。反正鬼子正往北郊跑,要回來起碼也得半個時辰,這段時間夠我們簡單準備一下了,我同意你的想法。”阿紫回頭朝北郊方向看了看,接受了傻大個的建議。
遊擊隊員在阿紫的命令下,轉身沿著自己剛走過的路向回走,他們的目標就是傻大個提到的那座小山丘。傻大個並沒有傳達完命令離開,相反他也加入了阿紫的隊伍,整個隊伍恰好十人。
隊伍很到了小山丘,阿紫傳達了喬曉靜的作戰意圖,做了簡單的動員和部署。
由於只是佯攻,阿紫並沒有部署隊伍修築工事,要求隊員們根據地形做好隱蔽,每人開兩次槍便迅速撤離,撤離方向身後綿延不絕的大山。阿紫看到隊員們有疑惑之色,便簡單解釋了一下:
“我們不能向縣城方向撤離,原因很簡單,越靠近縣城,鬼子的兵力就越多,我們的處境也就越危險,沒有有利的地形與鬼子周旋,很可能被鬼子包了餃子。同時,我們向縣城方向撤離,等於告訴鬼子我們就在縣城附近,這樣我們出入縣城就會困難重重。”
隊員們明白了阿紫的良苦用心,開始檢查槍支,準備戰鬥。
喬曉靜在院子裡來回走動著,在心裡不停唸叨著——不能出現意外,不可出現閃失,務必安安全全回來,大戰在即,可不能因小失大損兵折將啊……
喬曉靜一副心神不寧、忐忑不安的樣子,不能因此就認為喬曉靜沒有見過大世面,也不能說喬曉靜沒有強大的心髒,只因為她第一次遠離戰場,她擔心自己的決定會給戰友們帶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