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齡第一次見到這麼巨大的蟒蛇,整個人都有點傻了。
那蟒蛇朝奚辭晃了晃身體,腦袋也搖了搖,好像在和他打招呼一樣。接著它探頭過來,將湖邊的木桶拱到腦袋上,就像腦袋突然蓋著一個帽子,看起來有點兒滑稽。
蟒蛇帶著水桶沉進湖裡,一會兒後,又嘩啦啦地浮出水面,將木桶用腦袋頂到湖邊。
奚辭拎著水桶回來。
鬱齡雙眼深沉地看著已經恢復了平靜的湖面,手腳都有些發冷。
這麼大的水蟒,看著就嚇人,雖然知道它是妖,可能還是奚辭的手下,不會暴起攻擊人,可那露出水面的半截身體和站在湖邊的男人對比起來,視覺的衝擊非常大。
“水蟒說,湖裡很多大閘蟹養得很肥,可以吃了,這些味道在外面吃不到,等你病好了,我給你做。”奚辭柔聲說道,眉稍眼角都是一種溺死人的甜蜜。
鬱齡憋了會兒,忍不住看了一眼湖面上那顆還沒有沉下去的大蛇頭,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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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房窩在窗前的藤製沙發上消化那隻巨蟒的資訊時,突然聽到外頭的聲音傳來,往視窗看去,就見外面一隻紅毛松鼠頂著個裝青菜的小籃子過來,送到廚房。
經過這兒時,對上她的目光,紅毛松鼠的大尾巴甩了甩,趕緊跑了。
魚粥很快就做好了,還有幾碟看起來非常爽口開胃的素菜,份量不多,盛在白瓷盤裡,整整齊齊地碼放著,翠綠的青菜,濃郁的醬色,灑上白芝麻,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果然剛才那隻松鼠是送青菜過來的。
魚粥非常美味,比以前在那些魚莊吃過的還要好吃,鬱齡覺得應該是湖裡的魚被好山好水養好,肉質鮮美緊嫩的關係。
一碗熱呼呼的魚粥下肚,出了一身汗,鬱齡感覺精神好了許多,沒有先前那麼難受了。
吃完早餐,藥也送到了。
一隻漂亮的白鷹停在視窗,爪子上吊著一個小布袋。
奚辭將布袋開啟,拿出裡面的藥,有退燒藥、感冒藥、消炎藥、沖劑等。
吃過藥,不一會兒藥效就上來了,鬱齡困得眼睛睜不開,爬回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在床上捂了大半天,到下午的時候,感冒的症狀終於好了許多。
鬱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人摟得死緊,她稍稍抬頭,就看一張睡顏。
摟著她的這隻妖,就算在睡夢中,依然看起來妖氣沖天的樣子,在明亮的光線下,那肌膚上的紫色妖紋,顏色非常鮮豔奪目,透著一種妖嬈的色澤。
她伸手輕輕地碰了下他的眼角處,只摸到平滑緊緻的肌膚,那妖紋就像長在肌膚上一樣,再精巧的工藝都繪不出這樣的紫紋,甚至每當他故意做出一些曖昧的舉動時,那妖紋的色澤會變得香豔起來,簡直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
她摸了會兒,正要縮回手時,對面的妖就睜開眼睛,笑盈盈地看著她,低頭就親了她一下。
鬱齡捂著嘴,含糊地道:“我還在感冒,小心傳染給你。”
“不會的,這點小病毒,不會傳染的。”他笑盈盈地說著,就親了過來。
他的唇此時是溫暖柔軟的,不像昨晚那種冰冷。
直到現在,她仍是有些懵逼,不太明白為什麼妖會有兩種如此不同的面目,想起他昨晚坐在孕育了他妖體的藤蔓上,冰冷而張揚,那無處不在的藤蔓,整個世界都是冰冷而邪惡的。倒是現在的樣子雖然仍是妖冶邪惡,卻又可愛可親多了。
她看著他,忍不住心動地湊過去,蹭蹭他溫暖的臉。
嗯,溫暖的,也是真實的肉血之軀。
奚辭很高興地摟緊了她,舔了舔她的臉,沙啞地問,“現在害怕麼?我想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