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話的女人面色很是難看,柔唇難得的抿成一線,不是很想回答她這個話題。
不過沉默了沒一會兒,她又道:“沒數過。但是剛進圈那幾年,確實不少。”
“果然,這就是這個圈的常態。”
“澈,你不會是…”
聞言,女人轉頭看向她。
“不會是什麼?不會是被人騷擾,或者被潛了?”
任心沒話,因為自己是照著淩澈的意思問出口的。
然而女人突然冷笑一聲:“呵,你還是想得太晚了。”
“什麼…!”
剛要拿起浴球的手,不禁顫抖,手上的粉色浴球也隨之落在浴缸中。
淩澈將她拿起,放在掌心擠壓,看著那些泡沫和水慢慢溢位。
“很早很早,比進圈早,比大學早。就在我高中那幾年,我被人…”
到後面,淩澈閉緊嘴巴,臉都開始發顫。
“澈!你,你怎麼會,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淩澈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淚水重新憋迴心底,流入那破爛不堪的心扉。
“有一次,有個高中男同學找我,問我願不願意去當模特賺些外快,那時候給我開了1000塊。1000,對於那時候的我來,真的是一筆不的數目。”
“你同學騙你的?”
淩澈搖了搖頭。
“一起去的還有很多本校和外校的高中生,人很多,規模也不,我們也確實拍了照,可是,唯獨我被那攝影師單獨留了下來,因為他告訴我,我是裡面表現得最好的,要單獨培訓。”
“可是等到所有人離開,我跟著他進去的時候,那才是噩夢。”
到一半,淩澈閉上眼,清澈的淚水再次無聲滑過她的臉龐,她的嘴唇和眼皮不停發抖,手再次放在胸口。
黑色的房間裡,她被人強按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如同碎布,被人一件件撕扯,丟在床邊。
耳旁是那混蛋得意的獰笑,還有自己嘶啞的哭喊。
可是,沒人聽得見。
疼,好疼。
身體到處都在叫囂鑽心的疼,她如同破碎的娃娃,任人擺弄。
那一日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淚,雙眼空洞身上布滿青痕,她的靈魂開始變得支離破碎。
突然,自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迷濛的雙眼漸漸恢複視線,這才意識到她還在任心休息室的浴室裡。
同樣的,她發現抱著自己的女人渾身顫抖,毫不顧忌她的衣服被泡沫和水花弄得濕淋淋的。
“對不起,澈,真的對不起!”
耳旁傳來的是任心痛苦的哽咽,還有無助的歉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對不起!”
突然,肩膀上似乎有個很是灼熱又濕潤的東西,掉在了那裡,滾燙了她的身,比之熱水更甚。
“任心,該道歉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