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扯動嘴角,點頭算是致謝。
“叩叩。”
“請進。”
手轉動門把,任心走了進去。
“澈。”
出乎她意料的是,病房裡不止有淩澈,還有之前在蘇家晚宴上見過的那名男。
他陪在淩澈的身邊,臂彎裡是黑色的外套,身上穿著淡海藍色的襯衫,下身是筆直的黑色西褲。
男人轉頭淡淡地瞥了眼自己,隨後冷漠地轉了回去。
淩澈倒是已經換衣完畢,一副即將要出院的模樣。
看見任心來了,趕緊從床上站起,抬腳向著自己走來。
可是她身旁的男人卻攬住了她的腰。
“莫然,放手。我有話和任心,你先出去。”
莫然?為什麼自己對這個名字沒有一點印象。
男人眉頭緊鎖地盯著淩澈,最終在女人堅定不移的眼神中低下頭,冷著臉向外走去。
“多謝莫先生。”
任心側過身,低頭致謝。
誰知男人倒是看向了她,那雙諱莫如深的眸,讓任心竟不由得心裡一緊。
她竟然害怕這個男人。
“我不姓莫,我姓簡。”
完,男人替她們關上了門。
姓簡?也就是,他全名叫簡莫然。
“任心?我還想你今天會不會來看我,看來我們這麼多年朋友沒白當。”
淩澈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喚回任心的深陷的思索。
任心拋開腦裡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走到病床邊,看著淩澈已經收拾妥當的衣服。
“這就要出院了?”
“對。”淩澈也走過來,將最後剩下的東西全部塞進了包裡,“本來就沒什麼事,也沒必要住院。最近公司幫我接了不少工作,我沒時間在醫院裡耗。”
任心靜靜地看著淩澈忙碌地收拾東西,悄悄把手放在淩澈的肩膀上。
“澈,到底你大學出了什麼事?能跟我嗎?”
她那天的情形太奇怪,現在想來,任心也完全不知道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只是一句詢問,竟然讓一向張揚的淩澈,變成那副害怕驚恐的模樣。
不對,那不是驚恐,是根植於內心深處的懼怕。
淩澈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然而卻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口吻,開啟了任心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掌,雙手叉腰地站在她的面前。
“任心,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就是疑神疑鬼。我能有什麼事,只不過喝醉了而已。”
“可你那天完全不是喝醉該有的樣,你明明是想起了什麼,所以才會連我都不認得!”
任心發現,自己在話的時候,淩澈整理包的雙手,抑制不住的顫抖。
即便淩澈深呼吸了好幾次想要控制,可都無濟於事。
“澈,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
淩澈突然將包往外一甩,帶著怒斥的意味,瞪大雙眼看著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