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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客廳裡的餐桌上,大d正狼吞虎嚥地咀嚼著牛肉,而楊真則呆呆的在一旁雙目無數地用刀將切了無數次的牛片一直切下去,沒有想吃的意思。
“你,是誰?”大d突然對楊真問到。
楊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強行露出微笑對大d回複道:“我是楊真啊!”
“還要繼續撒謊麼?”大d用叉子指著楊真說道:“先不說你之前種種奇怪的舉動和滿嘴的鳥語,就單單從一點上,我就確定了,你不是楊真!”
“那是什麼?”楊真強作鎮定的說到。
“看起來,你根本不知道這套服裝對他的意義!”大d深深嘆了口氣後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說道:“我和你說過,他的妹妹是以路人的身份死於兩個黑幫的混戰之中的,而我和楊真當年則是其中同一個黑幫的成員。”
大d從衣兜裡掏出來了一根煙和一個打火機。他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後說道:“當年,他在和我並肩作戰的時候,他就穿著你現在穿的這身衣服,而他的妹妹可真是天真善良啊!居然還想去勸架,真是笑人呢……”大d苦笑著吸了一口煙後繼續說道:“結果呢?哎……他的妹妹在他的面前被人用刀刺穿了整個身體,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看到這一幕後,立馬就沖上前去將那個人按倒在地並用手指活生生地將那家夥的眼睛給挖了下來,那景象真是慘不忍睹!”
“然後呢?”楊真追問到。
“別急……”大d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最後,我們幫派雖然勝利了,但楊真和我卻開心不起來,原因你是知道的,於是我跟著他一起金盆洗手,退出了幫派……在安葬好他的妹妹後,他將自己當時穿的那身衣服洗掉血跡後便用白紙將衣服包裹了起來並一直帶在身邊,他說,他要忘記這段經歷,我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將衣服丟了呢?而他,沒有回答我,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就在那一刻起,他發了瘋的想穿橙色格鬥服,不知道他要幹嘛”
“原來是這樣……”
大d吸完了最後一口煙,並將煙嘴放進吃完牛排後留下的空盤子裡後才繼續說道:“在那之後,他不讓任何人去碰觸這個包裹,就連我要去碰的話,我也會直接給我頭上來一拳……這段時間裡,他一直鬱郁寡歡,做什麼都做不好,除了玩遊戲,最後他居然成為了&09;這是我死活都想不到的,簡直不可思議……直到去年我們定居在這裡後,他的狀態才慢慢有些好轉,雖然有些時候會發發網瘋,但總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了。”
“原來,他還有這段經歷啊……”楊真默默地看著自己那雙長滿老繭的雙手說道:“他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去上學呢?”
“初中的時候,我和他同黑幫一起在學校裡放了一把火,把學校給燒了,你認為哪所學校會要我們?”大d苦笑著說道:“現在回憶起這段經歷還真有點後怕呢……還好沒有燒死人,還好沒有監控,那些學校只是透過檔案感覺就是我們兩個就是放火的人,但就是沒有鐵證!”
“原來,你們還是縱火犯啊!”此時的楊真不知道是該對這件事情持有什麼態度了……
“好了,言歸正傳,”大d剛剛想再點一支煙,但思考片刻後便放下了打火機和煙,轉而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對楊真說道:“更讓我確信你不是楊真的,是那老k那被我打斷了的那句話……他可以用那雙碧綠的眼睛直接看見活人的靈魂,但也就僅僅是活人的而已,只不過他戴著墨鏡,你看不見他那雙碧綠的眼睛罷了。”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打斷他的話呢?”
“如果和他聊上這類事情的話,我們今天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就在那裡待到第二天算了,”這時。大d突然將語氣變得十分沉緩並對楊真說道:“既然,你不是楊真,那麼……”說著,大d將左手伸進衣兜裡,貌似在找什麼東西。
見此情景的楊真顯得有些緊張不安,他開始想象大d會從衣兜裡掏出什麼滅口的武器。
“緊張什麼?又不是要殺你,”說著,大d從衣兜裡掏出了一條細長的紅繩並將其遞給楊真說道:“這是他妹妹的遺物,他曾經常用這條紅繩為他的妹妹編紮發型,現在就先給你保管一下吧,等你見到他時,將這條紅繩交給他吧……我沒臉把這條紅繩交給他……”此刻,大d靜默了。
楊真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便從大d粗糙的手中接過了紅繩並將它纏繞在左手手腕上,作為手環戴在手腕上。
“謝謝你信任我,等他回來的時候,我會交給他的!”楊真微笑著歪著頭對大d說到。
“不必說謝,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現在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就只有你和老k了,在真正的楊真回來之前……我會一直把你當成楊真的,”大d一臉無奈的說到。
“謝謝了!”楊真微笑著對大d說到。
“不必說謝,”大d苦笑著說道:“你好啊!老朋友……”
“楊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