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偏偏就正中間寫名字的那一部分不見了?”
蹲在那兒自言自語,如此的巧合,遠比讓我找到那個名字,還要讓人不舒服。
有些洩憤似的用力攪著地上的廢紙,因為太過用力,有些揉成團的廢紙順勢滾到一旁。而其中的疑團,正好滾到我的腳邊。
那是一團極小的廢紙團,也就比我的小拇指大不了多少。
被人刻意揉得極小的紙團一下子就把我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小小的一團,這樣一滾都直接滾進鞋底與地面之間的縫隙了。
挪了一下鞋子,盯著地上的這一團廢紙,鬼使神差我伸出手將這一團拿了起來。攤開那一張揉成團的廢紙,一點一點的將其展開,而當廢紙團徹底展開後,我也看清了這廢紙的內容。
張興業。
黑色的名字赫然印入眼中。
這一團紙上的名字,跟記事本上的名字一樣。
心中莫名的顫了一下,在看到這個名字後,我起身走到桌上,將這張碎片放到拼湊完整的紙張正中。
正好。
這一團紙便是這一張紙的正中。
而上頭的名字。
在發現接縫完美貼切後,我不禁幹幹的站在那兒笑道:“呵,這也太巧了吧。”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其他的地方,被撕成一片一片的,偏巧就這中間,完美的避開了。張興業這三個字,仍舊位於一張紙上。
名字沒有任何的損壞。
紀律委員撕它的時候湊巧的避開名字,說是那麼一回事,可是當真的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卻是連自己聽著。
都覺得太過湊巧了。
越是湊巧的東西,就越是讓人覺得恐怖。尤其是這名字,它並不只是湊巧的沒被撕開那麼簡單。它最後,可是被人揉成團扔在垃圾桶。
廖嬋是在憤怒之中將這她以為的惡作劇的紙張撕毀的,既然是氣憤之下,就算看名字不順眼頂多也是將它撕得更加破碎罷了。這樣特意完好的將其分離出來在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
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反正這一團完好無損的紙,讓我越看越不舒坦。
紅色,習慣性的會聯想到死亡,尤其是這名字上的那血劃痕,又跟血那樣的接近。現在看著這個名字,自然而然的,就會想起昨晚的那個同學。
果然,紙張上的名字跟記事本上被紅筆劃掉的名字。
不得不在意啊。
一個念想從腦海中劃過,我甚至覺得,在腦中劃過這個念想的時候,呼吸跟心跳都禁止了。
緊緊的皺著眉頭將桌上的紙屑全部掃到地上,然後在將地上翻倒出來的垃圾收拾回垃圾桶裡,抓起寫有名字的那一小團廢紙塞進口袋裡,弄完一切的我收拾好自己的課本跟教室,隨後從教室裡頭走出來。
如此的紙張,我宿舍裡頭還有一張。
那張從米飯中吃出來的紙張,上頭的名字,跟現在口袋裡的這個名字。
搞不好。
存在著某種必然。
心裡頭這麼想著,我腳下的速度就更快了。
現在的我,就想快些回到宿舍。
去驗證,剛剛那閃過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