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禹二話不說,直接就將她扛到背上,她慌忙用手環住楚宸禹,臉卻在微微發燙。
“我重不重?”
“廢話。”
鍾瑤更加不好意思,便老老實實地趴著,又走了半程,突然瞥見楚宸禹的額際有一滴汗,便想伸手替他擷去,誰料剛一觸碰,就覺得指尖像被火灼燒,“嘶”地一聲都能冒出煙來。她慌忙收回手,不解地望著指尖發愣。
楚宸禹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你方才是怎麼了?”
“噢……沒……沒事。”
“真的沒事?”
“嗯,沒事。”鍾瑤表面這樣答著,心卻莫名地慌起來,她甚至開始覺得,楚宸禹全身都異常火熱,像焰苗在灼燒著她,她痛癢難耐,卻又奇怪地不肯鬆手,竟想一直抱著,緊緊抱著。
“你這是要把本王勒死?”楚宸禹瞥了眼她牢牢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鍾瑤聞言,用了很大力氣才鬆開些許。此刻她正軟軟地倚在楚宸禹身上,全身都剋制不住地輕顫起來,心裡一波一波地泛著漣漪,這是種極其古怪的感覺,她感到恐慌卻又不能自已,只好在還算清醒的時候極力剋制。
“快……快放我下來……”
楚宸禹剛好走到一間竹屋前,便將她從背後放下,見她乏累得連站都站不穩,忙將她扶住,擔憂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我……我身體不舒服,你別碰我。”鍾瑤急得掙開楚宸禹,往後踉蹌幾步,抱著竹屋前的欄杆站好。
“你不讓本王碰你,本王怎麼知道你哪裡不舒服?”
“反正……反正你離我遠點就好,不是還要搜查嘛,你先進去,我……我在外面吹吹風,馬上就好了……”鍾瑤抱著欄杆,瑟縮道。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怕楚宸禹,總覺得只要楚宸禹一靠近,自己就會喪失理智,然後把他當成蘋果一口一口吃掉……
楚宸禹卻根本放心不下,“那不行,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
“我沒有那麼傻啦!”鍾瑤著急地打斷他,“要是我撐不住了我就在外面大聲喊你,你快進去吧!”
楚宸禹見她這般固執,只好冷冷瞥她一眼。
“老實在這待著,等本王出來。”說罷就動作利索地進了竹屋。
鍾瑤這才長吁一口氣。
入夜的涼風吹過,她輕輕閉上眼,雖然沒有帶走騷動的熱氣,卻讓她慌亂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唔……好像不是很累了……但為什麼感覺很興奮啊……全身都充滿了活力,元氣滿滿呢……根本停不下來!
此時的楚宸禹不知道鍾瑤有所變化,他正細心檢視著竹屋,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就連擺設都和其他房間一樣,千篇一律的竹椅竹床。他逛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正準備離開,突然注意到櫃子上有一本佈滿灰塵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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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將書拿起檢視,一張泛黃的紙從中掉落出來。
紙上寫著幾行雋秀的小字,一眼便可認出是女子所寫。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楚宸禹沉聲念道。
眸光再往下一移,落款處寫著“相思”。
他是何其聰明,只這般就大可能夠意會,相思必定是錦官的娘。
而這裡,便是她從前住過的地方。
暗衛曾告訴楚宸禹,在調查祝家滅門慘案時發現,祝老爺年輕時和一青國歌姬有染,後來因家中反對才不了了之。他另娶之時,那青國歌姬已懷有身孕,絕望之際最終選擇離開,自此與祝家再無來往。
而那歌姬的名諱,恰好就叫相思。如果這個相思,便是和祝老爺有染的相思,那麼錦官就是祝青歌同父異母的妹妹。
祝老爺是有理由把坤元圖留給她的。
因為祝青歌,“青歌”這兩個字實在是太招眼了。
想來身為青國歌姬的相思才是他的一生摯愛。
楚宸禹思慮之際,突然聽到“砰”地一聲,鍾瑤踹門而入。
他微微訝異,“方才還喊著不舒服,現在就這麼有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