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搖搖頭,靠進他懷裡,小手在他胸膛若有似無的畫著圈圈,問:“剛才在來的時候,阿森說你跟他說過,曾經吃過最美味的一頓飯,是在倫敦。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容城墨將那隻亂動的小手,握住了,放在唇邊輕咬了咬,“嗯,是在倫敦。”
“是哪家餐廳?”
容城墨忍住笑意,握著她的小手,低頭目光深深看著她,道:“給我做頓飯好不好?”
“嗯?”
肖瀟有些詫異,他忽然而然的要求,令肖瀟有些費解。
“好啊。”
容城墨低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閉上眼輕輕啞啞的道:“我們在倫敦的家,這些年來我一直派人去輕啟打掃,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帶你回倫敦住一段時間,嗯?”
懷中的肖瀟,忽然身子一怔,她的手,收緊了幾分力道,緊緊揪著他的衣領子,在他懷裡,緊緊閉上了眸子,終究只有一個啞啞的回應,“好。”
倫敦,對肖瀟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當初的所有回憶,意味著活到至今為止,所有的悲與喜。
肖瀟忽然想起那個失去的孩子,她眼睛有些酸澀,“阿墨,你真的無所謂往後我給不給你生孩子嗎?”
容城墨輕輕嘆息一聲,“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償還,往後你是否心甘情願為我生孩子,我都尊重你。”
肖瀟眼眶裡忍著一股淚水,沒往下淌,她……不是不想為他生,是她……可能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為他孕育屬於他們的小生命。
他們親密的次數,不比普通夫妻少,自從肖瀟回到他身邊,他幾乎每晚都要她兩遍,從不做措施,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都沒懷孕,這能說明什麼,容城墨沒有問題,那就是她的問題。
“肖瀟,你回來了,就要同我一起面對容家的事情,這一次我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男人的大手,輕揉著她的長發。
容家是海城的名門望族,家族利益和鬥爭不會少,早在當初倫敦的時候,宋舒求肖瀟離開容城墨,她應該就能感覺到,容家那個門,不好進。
容城墨的親生母親尚且如此,他的那個後媽李清容又是怎樣的狠角色呢?
“這一次不管誰要你離開我,都不許,知道嗎?”
肖瀟在他胸膛裡,輕輕點了點下巴。
……
阿森將晚餐送過來後,便離開了。
辦公室裡,只有容城墨和肖瀟兩個人。
透過落地窗,已然能看見海城夜幕降臨後的夜景。
浮華的光芒,透過落地窗,折射進來。
晚餐,肖瀟吃的很飽,還將一個小份的榛子醬蛋糕解決了。
吃飽喝足後,肖瀟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抵著玻璃,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
她離開海城已經很多年了,像這樣站在這裡,看著海城獨屬的夜景,不知為何,她心裡竟然有一絲釋懷和暢快,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無論是倫敦還是紐約,其實她最能給她安全感的,還是海城。
身後,貼上來一個胸膛,靠在她背部,男人的大手,握住她貼著玻璃窗的小手,與她一同看著窗外的景緻。
“你不擔心,我會成為你競爭家族事業中的阻礙嗎?”
男人低頭,吻著她的耳鬢,嘆息著道:“曾經我不怕,現在更不會怕,我唯一擔心的,是你能不能乖乖待在我身邊。肖瀟,哪怕你是我所有堅硬中的柔軟,是我所有遁甲中的雞肋,我也不想放開你,我寧願被傷,也不願再放開你。你可明白?”
肖瀟心底動容,她吸了吸鼻子,微微扭頭過來看他。
“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