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讓她看見我這般難堪的樣子!錢我又不是沒有,只是覺得不該給罷了!我要闊綽一把,讓這個小女孩看看,什麼叫豪爽!
“啪”的一聲,劉武將行囊中的錢隨意掏出來了一些,重重地拍在了女子的桌上,正當他們二人納悶的時候,劉武說道:“掌櫃的,我替她結了!”
掌櫃的粗暴地將他的手挪開,細細的數了數,竟然有將近兩百錢,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家夥這麼有錢,剛才幹嘛還跟自己耍橫?
但他覺得這小子有詐,便試探性的問道:“全部?”
“全部!”
他可不會再問第二遍了,萬一這小子反悔了怎麼辦?看樣子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泡妞,自己不要瞎摻和便好。
那掌櫃的知道情況,便知趣地離開了。
劉武朝女子走了上去,臉上略微露出一絲紅色,笑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女子眼睛朝著另一個方向瞥去,似乎並不想理會劉武,平淡的說道:“閣下原以幫我解圍,我很感激;方才掌櫃的叫過我,我想我不必再多做介紹了……”
劉武聞言一愣,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她應該對自己感激涕零才對,怎麼會是這麼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難不成自己剛才做過什麼得罪她的事情?
難道這個女孩忌諱別人用茶杯喝酒不成?
不至於吧!
月依站起身來,身上的白色袍子隨著亭子外面的風輕輕浮動著,宛如波濤中輕輕起舞的水仙子一般;他朝劉武微微鞠了一躬,說道:“您借我的錢,我會還給您的……”
月依說完便離開了,劉武似乎想要阻止她,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怎麼連招呼都沒好好打一個,就把她給得罪了?
“喂,看上人家了?”周九七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嚇了劉武一跳。
“你個混小子剛才跑哪裡去了?”劉武怒喝一聲。
“這個不是重點……”周九七神秘的笑了笑,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堂堂皇子,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給無視了,這訊息可真是好笑啊……”
劉武白了他一眼,看著即將離開茶館的月依,輕聲問道:“你小子結婚了,快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是不是傻?”周九七狠狠地敲了一下劉武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別人都跑那麼遠了你還在這裡跟我瞎吹!跟上啊!”
二人跟在月依的身後,看著她從城西走到城南,途中經過了些店鋪,她便進去看看;一個多時辰之後,二人跟著她來到了城南的馬廄,見她向老闆要了匹馬,便離開城門揚長而去。
“這又是要去哪兒?”
劉武二人跑到馬廄那裡,詢問老闆剛才那個女孩的去往;老闆上下打量了下劉武,看著便覺得這家夥是個紈絝子弟,不由得揮手讓他走開,說道:“我勸你別追月依姑娘,你身上全是銅臭味,人家月依姑娘理都不會理你的……”
劉武聞言愣了愣,隨即在身上聞了一下,一臉疑惑地看著周九七,問道:“我身上有味道嗎?”
“你傻啊!人家是說你像紈絝子弟!”周九七又是狠狠地在劉武腦袋上敲了一下,看來是不指望這個家夥一個人追上那女孩了;他朝那馬廄老闆行了一禮,問道:“剛才多有冒犯,我這傻愣子兄弟看上那女孩了,總歸還是要給他機會的;再說了,你看他剛才那傻帽模樣,怎麼也不像一個紈絝子弟,你就個他個機會嘛……”
那馬廄老闆看了看周九七,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有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劉武,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你倆到底是誰在追人家啊……”
“罷了罷了,我也是年輕過的,知道你們這些乃年輕人心裡面想些啥……”看著正欲說話的周九七,那老闆笑著搖了搖頭,望著城外那片竹林,說道:“那個女孩叫月依,是個孤兒,當年被青城山道觀的道長收養,如今也依然住在青城山;若你們想要找她,就上青城山吧……”
劉武聞言,趕忙道謝,拉著周九七就朝城外走;但剛走到一半,劉武卻是停了下來,轉頭問那老闆:“那啥……青城山在哪裡?”
“你剛才都拿出洞天乳酒了,還不知道青城山在哪裡?”周九七還以為劉武知道青城山怎麼走,如今見著他如今的模樣,不由得吃了一驚。
劉武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個,剛才喝的乳酒是城東菜市場買的,人家標的是青城山乳酒,就買來喝了……”
“感情你買了假酒?”周九七看著劉武這般模樣,不由得苦笑一聲,幸好自己沒喝;認識這個家夥,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那馬廄老闆聽見他們的對話,笑著湊了過去,看著一臉無助的二人,說道:“這小子二楞二愣的,倒也不像壞人……也罷,我真好有事要路過青城山,今天就帶你們一程。”
“上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