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相、卜三技,即算命、看相、占卜,都有一個特點,隨機、隨緣,頻繁觸發,準確性會大打折扣。荀明看向摩耶,摩耶低低的點了點頭。
關山舒了一口氣,又道:“不過我的量天尺,要占卜重要天機,需要先齋戒、祭尺三日。”
荀明點頭應允:“無妨。”
月夜,寂靜的後山,蘇慕白立於觀瀾洞前,駐足凝思。勿原山上分別,凌夜帶著小眉奔赴西方之後,就再也沒有給他傳過訊息,幽冥鬼氣又來勢洶洶,不得不分身應對,這就是天意嗎?
弱冠之年,先掌門就賜予寶劍若邪,從那一刻起,或許更早,一切就已經註定了,只是掌門不曾言明,對於身為凡人的自己,未來太遙遠,能看到的,不過今日而已。
關山緩步來到身後:“你還是接受不了掌門之位嗎?”
蘇慕白看了他一眼,答:“也許吧。”
關山:“你還有別的心事。”
蘇慕白:“我見到小寒了。”
關山一驚:“鐵猶寒?”
蘇慕白:“是。”
“難怪,難怪。”關山恍然大悟,繼而解釋道:“我師父為水師叔算了一卦。是凶兆,面相卻是失而復得之相。”
蘇慕白靜靜敘說:“可他已經不是曾經的小寒。他已經……修成鬼道。”
關山:“難怪有這樣令人費解的卦相。”
蘇慕白又道:“小寒對我說,冥界的入口已經開啟。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私下告知了荀師叔,他還沒有給我答案。”
關山長嘆了一口氣:“山雨欲來風滿樓,我的感覺很不好,希望這一次,無水城可以平安度過風雨。”
蘇慕白也長嘆了一口氣,掃了一眼觀瀾洞,又抬眼看向西方。
西方大風樓,凌夜拖著疲憊的軀體,再次出發。
“玄龜,跟我說一說火魅山魈吧。”坐在龜背上,凌夜難得的主動開口。
更難得的,玄龜居然沒有立即接話,凌夜看過去時,只看到一張面犯桃花、涎水直流的老臉。
“山魈很美味?”
“唉!”玄龜仍一臉痴相:“豈止是美味,秀色可餐,秀色可餐,能飽到撐的那種!”
“是個女妖。”凌夜低語。
“怎麼,你這一世也不打女人?”玄龜有些幸災樂禍的探起腦袋問。
“打。”
凌夜答得毫無波瀾。玄龜卻忍不住一聲唏噓:“人品上,你這一世可差多了。”
凌夜不理會,徑直問:“她可有什麼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