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崆可以活下來,花戩激動地左右徘徊,終於帳簾再次掀開。
穆蕭蕭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此刻很疲憊。
但穆蕭蕭的眼神中卻洋溢著笑容,因為她終於將花崆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花伯伯,幸不辱命。”
花戩一把抓住穆蕭蕭的手,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最後點了點頭。
穆蕭蕭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看向那個一直反對自己學醫的父親。
穆威看見穆蕭蕭的眼神,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來到穆蕭蕭身邊。
輕輕拍了拍穆蕭蕭的肩膀,穆威道:“蕭蕭,也許過去是爹爹錯了。”
穆蕭蕭緊緊抿著嘴唇,她等這句話等的太久了。
一直以來穆威都覺得穆蕭蕭學醫是不務正業,今日終於算是承認了穆蕭蕭。
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穆蕭蕭轉移話題說:“花崆大哥可能還要昏迷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會照顧他的。”
花戩立刻說:“大侄女,怎麼能讓你照顧他呢?”
穆威卻道:“花大哥,讓蕭蕭照顧崆兒吧,就當是父債子償吧。”穆威說完話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一旁的老郎中看向穆蕭蕭,突然問:“穆姑娘,敢問尊師是哪一位神醫啊?”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穆蕭蕭。
是啊,穆蕭蕭的師父是誰啊?就連穆威都不知道穆蕭蕭的師父到底是誰?
好像穆蕭蕭就是一夜之間就成為了一代神醫。
穆蕭蕭挑了挑眉毛,笑著說:“我師父?一個老乞丐?我還真不知道他的大名,他只教了我不到兩年。”
那老郎中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教了不到兩年就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那一定是世外高人了。
穆威疑惑地問道:“蕭蕭,你那位師父沒給你留下什麼嗎?”
“醫書,還有這枚珠子。”說著話穆蕭蕭將她掛在脖子上的那枚珠子拿了出來。
穆威與花戩還沒什麼反應,可是那個老郎中看見珠子的剎那頓時臉色大變,驚呼一聲道:“莫望珠!”
穆蕭蕭聞言也是一驚,看著那老郎中問:“先生見過這珠子?”
老郎中有些不敢置信,神情複雜地看著穆蕭蕭,試探著問道:“姑娘,您可見過一套銀針啊?”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老郎中對穆蕭蕭的稱呼已經變為了“您”。
穆蕭蕭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反問:“你不會真認識我師父吧?”
穆蕭蕭說著話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用白色絲帕包裹著的小布包。
開啟絲帕裡面還有一個皮質的小包。
但是穆蕭蕭沒有繼續動作,因為她看見了那塊絲帕,絲帕只剩下了半張,其上繡著半株桃花。
穆蕭蕭失神地看著那張絲帕,眼神變得一陣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