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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無所謂,鐘曉婉她媽怎麼看自己本來就不重要,他和鐘曉婉一家的交集只限於互換身體這段時間,等他回歸自己的人生軌道,根本不可能再見到他們。
燕麓之放下手機,關了燈,正準備睡,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曉婉,你睡了?”
是鐘媽媽,他忙出聲:“還沒。”起來開了燈又開門,“怎麼了?”
鐘媽媽王珊穿著睡衣,手裡端著杯牛奶,“你忘了喝奶,我又給你熱了熱。”
燕麓之接過暖暖的玻璃杯,“您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明天不是還上班麼?”
“我上個廁所就睡了。你喝完漱漱口也睡吧。”
“嗯,其實我平常睡的都挺好,不是非得喝熱牛奶。您累了就早點睡,不用管我。”
王珊伸手捏捏女兒肉嘟嘟的臉蛋,笑道:“你這不是在運動減肥嗎?我看網上說得補充鈣和蛋白質,牛奶必須得喝。”
繼被幫忙穿內衣、被挽手臂、被襲胸、被強抱之後,又達成了被捏臉頰成就的燕麓之,已能淡然處之,他看著鐘媽媽轉身去衛生間,自己喝完牛奶,又去廚房洗了杯子漱了口,才回房睡覺。
第二天是週五,雖然燕麓之已經跟王珊說好不用做早飯,她還是早早起來蒸了幾個紫薯讓他帶著,“萬一餓的跑不動可以墊墊。你現在吃這麼少,真能行嗎?學習那麼辛苦。”
“放心吧,現在這個學習強度對你女兒來說,不算什麼。”燕麓之把套著食品袋的紫薯裝進口袋,邊穿鞋邊替鐘曉婉背書,“您再回去睡一會兒吧,這才幾點。”
有個又聰明又懂事的女兒,王珊十分滿足,笑道:“也就是你吧,才說不辛苦。我同事家那些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一個個都給當皇帝供起來了,還嚷著家裡給的壓力大、要崩潰呢!你爸昨天給你爺爺打電話,還說可能真是你們老鐘家祖墳冒青煙了,才出你這麼個孩子。”
她當是笑話一樣說,燕麓之聽了卻覺得是真好笑,“我爸一個工科畢業生也這麼迷信?”
王珊拿著書包幫女兒背上,“他們搞工程的更迷信,開工都得看黃歷拜神,求心安唄。路上小心啊。”
燕麓之點點頭,開門要走了,不知怎麼冒出一句:“就算迷信,也該說是祖墳冒青煙娶了您吧?你女兒的聰明,明顯是從您那兒遺傳的。”
王珊哈哈大笑:“這話讓你爸聽見該不服了。”
上一句話已經是燕麓之的極限,這一句他就沒再答,微笑著揮揮手,下樓去學校。
外面天光微明,除了環衛工人沒什麼人走動,燕麓之被寒風一吹,理智回籠,想起自己出門後說的那一句話,十分懷疑剛剛是鐘曉婉穿回來了,否則他怎麼會說這種哄長輩的話?!還說的那麼自然那麼貼切那麼討人喜歡?
不過鐘曉婉的父母也挺可愛的,女兒優秀,居然並不把功勞算在自己身上,而是認為祖墳冒青煙……,燕麓之控制不住的笑起來,是真的把孩子看做命運的恩賜才會這樣吧?
鐘曉婉真是幸運。
也許就是因為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才會養成她那樣的性格吧?莫名其妙的開朗,無法理解的博愛,不合時宜的善良,以及和身材成正比的寬容。
想著這些的燕麓之走到學校門口,正好遇見剛從計程車上下來還在打呵欠的孫嘉盛,那小子好像臉都沒洗,頭發也亂蓬蓬的,看見他走來的一瞬間,眼睛立刻瞪大,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剛來啊。”
“嗯。”燕麓之腳步不停,繼續往學校裡面走,心裡卻突然覺得,沒準這小子真的對鐘曉婉有意思,身處黑暗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嚮往光明的吧?
這麼一想,太陽女王這個稱號還挺適合鐘曉婉。再想想他從來不肯接受、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提的king of oon稱號,燕麓之頭一次覺得他們五中的同學還挺有先見之明——莫名其妙換到鐘曉婉身體裡的他,還真的跟月球一樣,自己無法發光,卻拜太陽所賜,知道了什麼是光明。
他就這麼自顧自的走進了學校,孫嘉盛只得了一個字的回應,被晾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氣的抬腳踢了個石子,也快步往校園裡走,沒想到剛能看見操場,就見到“鐘曉婉”停下來,和穿著運動服的小白臉田佳說話。
他頓時心理就不平衡了,憑什麼?那小白臉沒他高沒他帥,應該也沒他有錢,她憑什麼理小白臉不理自己?
孫嘉盛想沖過去,腳邁開兩步,他又改了主意,轉身直奔教學樓。到教室放下書包,先去洗了臉梳了頭發,照著鏡子滿意了,才下樓等在跑道邊上做準備活動。等“鐘曉婉”和那小白臉跑過來,他就笑嘻嘻的跟上去,問:“你們跑幾圈啊?”
燕麓之不理他,自己慢慢跑自己的,田佳和孫嘉盛並不認識,但大家同年級,總還是打過照面,見“鐘曉婉”不答,就回話說:“不固定跑幾圈,跑到40分鐘為止。”
“那多沒意思。”孫嘉盛說著開始加速,他是常運動的人,學校開運動會也參加田徑專案,爆發力耐力都不錯,很快就跑完一圈又追上了“鐘曉婉”二人。
還故作驚奇的說田佳:“哎,你怎麼喘上了?這才跑多遠。”
田佳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就自嘲道:“平常缺乏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