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瑞那晚受的傷還沒有痊癒,再加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最後還是放棄了親自帶人去捉拿製糖人。
他也知曉,單靠離石縣的那些衙役,想要將窮兇極惡的軍戶捉拿歸案的機率是小之又小。
這夥為非作歹的軍戶他是無論如何要將其抓回來,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正巧聽聞了定康縣懸賞捉拿軍戶的訊息,不過賞銀有點太低了,恐怕沒有多少人會冒著風險去追查逃走的軍戶。
正好他不缺銀子,於是便派人去找到了巴陵郡,將巴陵郡附近的大大小小潑皮團伙召集在了一起。
這些潑皮長期混跡在坊間,對於席瑞的名號自然聽過,聽說是有一個抓取銀子的法子,很配合的便聚集在了一起。
“此次我是代表席瑞前來。”劉管家站在臺子上,看著下方穿著破爛衣物的潑皮。
“聽說是有什麼好事,你就快說吧。”潑皮舉著棍子很不耐煩。
劉管家咳嗽了兩聲道:“近日有一群悍匪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
“聽說了,那又如何。”他們不過是些潑皮罷了,要什麼沒有什麼,根本不擔心有人會打他們的注意。
“少爺讓我傳話給你們,只要將那些逃亡的軍戶抓獲,便可以得到賞銀。”
“賞銀?”潑皮興致消失了大半:“定康縣已經發了懸賞通告了,抓一人一兩吧。”
對於破皮們來說,一兩銀子雖然很多,但那群軍戶卻不似好惹的主,定然要與別人合力許是才會有機會將其捉拿,人多這一分那便剩下不少多少,沒有必要去冒險。
劉管家輕蔑的笑了笑:“一兩銀子算什麼,少爺給的懸賞是抓獲一人五兩銀子,若是一次將所有的軍戶全部抓了,便可以得到一百多兩的賞銀了。”
“一百多兩?這麼高。”
“是啊,我們即使一百人去最後也能一人分到一兩銀子。”
“這筆買賣我覺著不錯,可以做。”
“我也覺著可以。”
劉管事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就知曉高額賞銀定能刺激這些潑皮去辦事。
“還有,若是發現軍戶的蹤跡了,你們發現打不過,便可以將其訊息提供到衙門,帶著衙役前去,只要抓獲了軍戶,便可以得到一兩銀子。”
“這麼高!”
潑皮們頓時炸鍋了,這可是沒有任何風險的買賣啊,特別是那些老、幼或是身體有缺陷的潑皮,他們定然是無法去抓人,卻可以去找尋軍戶的蹤跡,賺取那一兩銀子。
萬一真讓自己給撞上了呢。
“到時候去哪裡領賞銀啊。”臉上貼了一塊膏藥的潑皮,問出了大家關心的問題。
“到容郡席府便可,席家的信譽不用我在重複了吧。”
破皮們心裡也沒有什麼疑惑了,席家定然不會坑他們一百兩銀子,便不再停留,紛紛拿著武器去尋找軍戶的蹤跡,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彷彿是怕別人將他們的銀子搶了一般。
將捉拿軍戶的事情安排完畢了,席瑞便又啟程去到了他的罐頭作坊。
在離石縣的時候,他聽聞了益州刺史一層層傳達下來的訊息,有流民朝益州的方向而來,雖然益州的城門已經關閉了,卻依然有漏網之魚混入到了益州,各地太守和兵曹最近幾月都得嚴陣以待。
席瑞派出去收果子的人,大部分則在在益州的深山中,算算時日他們也該從深山中將果子給運到作坊加工了。
雖然將那夥軍戶恨之入骨,但現在得趁著益州到洽州方向還沒封路,將罐頭全都送出去才是,一旦錯過了下一次開啟城門不知曉要等多久了。
另一邊。
車薇在席瑞走了的第二日便恢復了意識,只不過因為她腿上的燒傷太過嚴重不能行走,大夫每日為她換草藥,又在漢壽鄉養了幾天身子,等著差不多能夠自己走路了,傷勢恢復了大半,便乘坐馬車到了洗月觀裡,等待著席瑞前來接她。
洗月觀。
“道長”瓔珞急匆匆來到了薛蘅房中,“語嫣的娘提著包袱來了。”
“她來做什麼?”薛蘅玩著手指。
“語嫣的娘渾身衣服沾滿了泥土,樣子很悽慘”瓔珞頓了頓繼續:“她說她們整個村子的糧食全被外來的流民搶走了,雖然流民最後是被抓住了,但糧食卻沒了,家中也被打砸得不成樣子。語嫣的弟弟在家照顧地中新種下的豆子,語嫣的爹去外面搬貨了,語嫣的娘為了節省一些口糧,就想來投奔語嫣。”
薛蘅聽聞這訊息,心情也沒了往日的悠閒,“出現流民的地方越來越多了,她若是願意去照顧貧道的侍衛,那就讓她給留下來吧!”
“語嫣若是得知這訊息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