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儀收到薛蘅的吩咐來到了偏殿之中,等了一小會薛蘅便來了。
“道長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在下去做。”東方儀站起來拱了拱手。
薛蘅手臂上的傷勢雖然還沒有恢復,不過心情不錯,笑了笑:“坐下再說。”
東方儀坐在薛蘅的旁邊,執起茶抿了一口:“道長的傷勢可有好轉了。”
“已經沒有大礙”薛蘅頓了頓又道:“刺客的事情你已經瞭解了吧。”
“已經知曉了。”
“你覺著可以如何利用此事。”
東方儀微微思索了一會:“以屬下只見,可以立即派人將事情的緣由散播到坊間,冀州侯、南平王、中山王、代王、商王,這五人之間並不是鐵板一塊。同時冀州侯、南平王、中山王,定會因為南平王女和中山王私情鬧得不可開交。”
薛蘅點了點頭:“就按照你說的辦。”
“是。”
薛蘅覺著自己受了一個傷便牽扯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還真是挺值得,心情再次好了幾分:
“我們原本的計劃只是想要鹽場罷了,如今因為鹽場卻引出了幕後這麼大的事情,並且南平王后輕易的便將此事告知了我,想必王女和王后的姑嫂關係也不怎樣。”
“道長說的是。”
薛蘅嘆了口氣:“不過南平王將自己封為周天子,同時還將他的王后冷落在一旁,若我是南平王后被獨身一人留在南平國,定然也會對南平王心生恨意,說出這樣這種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東方儀站起來拱了拱手,臉上也有抑制不住的笑容:“道長,此事是老天爺也在幫我們啊!若是能夠藉此分裂南平王等人,家主定會對道長刮目相看,中山國不久之後便會迎來女王。”
“呵”薛蘅嗤笑一聲,“貧道可不敢做這個女王,即使中山國全民皆兵人數也不是很多,遇到大國來襲的時候也全無反抗之機,小國在這個互相碾壓的時代是沒有生存空間,東方儀,你還是將目光放的更加長遠一些,想著多招募一些私兵多賺一些錢財,日後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們也能多一份生存的機會!”
如今這個時代並沒有中立國一說,一旦大國想要攻打某一個小國,無論是什麼原因,便會直接派大軍碾壓。
小國家想要在這樣的亂世之中苟且下來,只能依附於大國才有生存的空間。
薛蘅的心中並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只希望在她的有生之年,薛家可以一直這樣繁榮昌盛下去便可。
至於薛家在未來會不會走向衰落,薛家的後代會不會向趙家那般淪為別人手中的羔羊,她並不關心。
因為薛蘅從始至終,也沒有打算要在這個時代留下自己的後代,自然這個女王對她來說也沒意思,等著她死後也沒有人可以繼承,交換給家族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為別人做了嫁衣。
“道長說的是。”東方儀的嘴唇再次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了。
薛蘅揮了揮手:“我有些困了,你下去處理方才交代你的事情吧。”
“是”
……
又到了一年的夏季,太陽在空中炙烤著大地,不過薛蘅卻並不在陰涼的屋子裡歇息,而是坐在馬車裡趕路。
她還記得某一年的夏日,她也是坐在炎熱的馬車裡趕路,從益州到瀛洲,這一次則是從瀛洲到播州。
瀛洲趙家隱藏在暗中的勢力,這些時日裡已經在侍衛的追蹤之下連根拔起,她出行基本是不再會有危險了。
同時她也不準備將隱居在播州的趙夫人養肥了,為了今後的日子能夠順心、平安,她這次是一定要斬草除根才可。
播州的邊界與冀州接壤,冀州侯的弟弟也就是南平王女的夫婿,人稱蘇三爺的甦醒在播州頗有勢力。
播州的世家大部分是蘇家的晚輩把持,甦醒更像是播州之主。
至於趙夫人當初能夠在播州順利的發展買賣,同時將買賣發展的很大,直到如今依然沒有沒落,定然有南平王女暗中相護。
這次來播州薛蘅並不是一個人,席華也在馬車裡同行,為路途增添了幾分樂趣。
席華去到播州有著自己的目的,播州和洽州相鄰,如今洽州正在打仗,她對播州也有覬覦之心,此行正好可以考察一下播州的實力如何。
這一次的路途雖依然炎熱,不過有席華通行倒也緩解了不少路途的苦悶。
薛蘅看著坐在她對面,正在閉目養神的席華,心裡有些疑惑:“你這個家主又做不了多久,日後便得給族裡有才幹的後輩讓位了,你打來的‘江山’也享受不了多久,為何還這樣拼命的為席家賺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