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鸞鳳的目光一直落在薛蘅的身上,看著薛蘅左右逢源的樣子心中有些憤憤不平。
憑什麼她的身邊就只有吳氏在搭訕還是為了手鐲,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在嫉妒薛蘅。
她曾聽說益州有座小有盛名的狐仙廟,倘若去拜在狐仙門下便能將心愛人的魂給勾住。
想必薛蘅應當去拜過吧!或者她本就生性風流了解男人的那點心思。
吳氏坐在許鸞鳳的身旁,為了能夠換回手鐲已經喋喋不休的說了許多對徐鸞鳳的誇讚,換來的卻只是徐鸞鳳平淡的幾字回答。
她也漸漸的沒有耐心,看著許鸞鳳略帶僵硬的面容,道:“許姑娘我很喜歡方才對你說的那件手鐲,你能否割愛讓給我呀?我可以用一支薄翼蝴蝶釵與你交換,或者別的物品你也可以說來聽聽。”
徐鸞鳳回過神深深的看了吳氏一眼:“你說的那件手鐲我買回去也閒置在了一旁,洋少夫人喜歡我明日就讓丫鬟送到薛府,至於交換就不必了,就當是交少夫人這個朋友。”
“多謝徐姑娘,既然不願意收我的謝禮,那改日便請徐姑娘在外面小聚,還請你不要拒絕。”吳氏方才已經有了放棄的心思,著實沒想到徐鸞鳳會這麼輕易的鬆口了。
她本不是特別喜歡那件手鐲,只是在挑選的時候薛洋得知謝清和她丈夫到了長安城。
薛洋為了見到謝清急忙拉著她就走了,她在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氣不發洩出來就不舒坦,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這件手鐲。
“我不是很喜歡出去小聚,更喜歡在家練武。”徐鸞鳳簡單的拒絕了吳氏。
“那好!日後有機會再聚。”吳氏的心中有些失落,她們二人如今只是初識也不能勉強徐鸞。
上弦月已經從浮雲的後飄出,露出了它微彎的面容,把酒言歡的賓客三三兩兩的結伴告辭。
燕國世子與眾人拱手告辭再派下人送賓客們出府,相約日後有時間了再次相聚。
薛蘅抬頭看了眼高掛的月亮時辰差不多了,左顧右盼一會才瞧見吳氏還在與徐家二小姐攀談,便走過去問道,“堂嫂與徐家姑娘玩的可開心?”
吳氏笑道:“我和徐二姑娘一見如故,還知道了徐二姑娘未來的夫婿就是揚州人,還是我的發小還真是有緣。”
宴會上與薛蘅聊天的燕國少女,手裡抱著一隻番邦狗來到了薛蘅的身旁:“方才在宴會上不知道你是鄉君,失禮了還請鄉君勿怪。”
“姑娘客氣了,我們都是燕國世子請的客人,此次來他的府上做客不用這樣拘謹”薛蘅的目光落在少女懷裡正鼓著大眼睛瞧著四周的番邦狗。
“它叫小白”少女介紹到。
“小白”薛蘅喚了一聲。
它像是能夠聽夠薛蘅在叫它搖了搖尾巴,薛蘅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頭頂上的毛髮,小白虛著眼睛彷彿很享受的樣子。
薛蘅笑著道:“她的顏色還挺奇特甚是少見。”
燕國少女搖了搖:“小白原本是白色,我用染料給耳朵和尾巴重新著色。”
薛蘅摸了一下小白的耳朵,然後看了看手指並沒有留下痕跡,想來是後世染髮劑一類:“染料不錯。”
“染料是燕國的特產,若是鄉君喜歡我明日可讓人送一些到薛府。”燕國少女感覺有點累了,換了一個抱小白的姿勢。
“謝謝姑娘,不過長安沒有小白這樣卷著毛的狗,染上了也不好看。”燕國少女懷抱裡的番邦狗毛髮捲曲,眉頭雖淺卻很清晰,面頰平坦。眼睛顏色很深呈卵圓形且還很大,透過樣子判斷應當是一隻在後世很常見的貴賓。
大昭的街上上或是尋成人家飼養的便是傳統的中華田園犬,這類小型的寵物犬是進貢而來很是稀少。
幼時清河公主和柔福公主兩人都喜愛狗子,因著只有一隻番邦狗還鬧到了天子面前,最後誰都沒有得到。
徐鸞鳳冷眼看著薛蘅與燕國少女的對話,在她的眼裡薛蘅便是故意向少女討要物品罷了,這樣的行為她瞧不上眼。
少女不只是對美食健談,說起狗子來也滔滔不絕,:“其實小白在燕國也很少見,它們是途徑燕國的商人將帶到燕國用來交換各類物品,小白這個品種的狗子燕國夫人、小姐中盛行。”
薛蘅伸出手再次摸了摸小白,長安的夫人、小姐若是見著了應當也會喜歡,若是以後專門繁殖各類少見的犬類,或許也是一條生財之道。
少女瞧著薛蘅喜歡番邦狗便放在了地上,小白搖著尾巴又抖了抖身上凌亂的毛髮,將鼻子靠近薛蘅的裙襬嗅了嗅,再次搖起了尾巴很討人喜歡。
然後它便走到了柱子便抬起腳撒起了尿!完事之後還用四隻腿在地上拋了一會。
薛蘅笑了笑道:“小白可是一隻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