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廂外便有一堆丫鬟簇擁著一位二十上下的女子。
這女子容貌標緻,穿戴皆是不凡,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的貴氣,讓人自覺會比她低上一份。
她與身邊丫鬟的說笑聲之間傳入到了薛蘅與柳江的耳裡。
柳姜不禁的擰了擰眉頭,他們柳家繡坊的客人身份都極為尊貴,怎有人會這般的放誕無禮,一點也不懂規矩。
於是她推門而出,柳姜瞧見眼前這位女子頭戴金絲八寶攢珠髻,身著縷金大紅綢緞窄裉襖。
這女子見到柳姜也並意外,朗聲笑道:“柳妹妹,姐姐這還第一次來你們柳家繡坊挑選錦衣呢!你可得讓人將最好的拿出來,不要讓姐姐失望才是。”
柳姜客氣道:“這繡坊不過是遠方表叔開的鋪子,我也只是客人而已,哪能越俎代庖呢!”
薛蘅聽見談話聲也起身出了包廂,目光落在了方才說話的女子身上。
她是韋太尉的次女韋不染。
薛蘅微曬的說道:“方才聽見聲音我就覺耳熟,原來是韋姐姐,您什麼時候回的長安?都未聽韋莊提起過。”
韋太尉有兩子一女,幼子是韋莊,次女是韋不染,前年出嫁。至於長子並不在長安城生活,薛蘅也從未見過。
韋不染不等柳姜和薛蘅邀請便進了包廂裡入座,一副主人的架勢說道:“才回來沒幾日,因為聽見渤海國影衛一事我本十分擔心父親,沒想到這次回府竟給了我驚喜。”
韋不染笑得花枝亂墜,整個包廂裡都回蕩起來了她的嬉笑聲。
柳姜好奇的問道:“什麼驚喜?韋姐姐可否說說?”
“自然是見到梁昭在貼身保護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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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眼眸裡滿是笑意。
而薛蘅的笑容卻僵在臉上,韋不染比她們大上四五歲,在她們這群朋友中都以韋不染為首,韋不染曾三翻四次的討要梁昭去做她的護衛。
江夏郡主看重韋不染爽朗直率的性情,還曾動過將梁昭派給韋不染的心思,但在薛蘅的阻擾下作罷了。
韋不染絲毫沒看見薛蘅臉上的不悅,一臉惋惜的繼續道:“薛妹妹,你若是當初將梁昭送我便好了,現在梁昭成了朝廷命官,我再想打他的注意那就難了。”
薛蘅嗔道:“韋太尉如今性命受到威脅,你還想著男人,當心韋太尉狠狠責罰你。”
韋不染隨意的靠在了椅子上,慵懶的說道:“你這小蹄子,從小就陰陽怪氣有話不直說。我們將門之家可沒有多的規矩,哪像你們活的那般壓抑憋屈,連罵個人都需要由丫鬟嬤嬤代勞。”
薛蘅和柳姜無奈的相視一笑,年幼的時候她們還羨慕韋不染的生活自由散漫。
但總是拿到嘴邊說那就沒意思了。
三人寒暄了幾句,韋不染便說到了正題上。
“最近珍妃又開始犯傻了,從她宮中有流言傳出說,當初是皇后姑母對外說二皇子與薛妹妹有染。
珍妃一把年紀做起事來如此的可笑,後宮事務這般繁忙,皇后姑母哪有空做這些事。”
韋不染語氣有些輕蔑,不免會讓她們覺得她在敲打薛蘅,讓薛蘅不要自作多情,皇后才不會將她給放在眼裡。
薛蘅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斂了斂神色說道:“韋姐姐言之有理,我第一聽見這流言也覺著十分荒唐。”
韋不染標誌性的笑聲又再度傳來,“原來薛妹妹已經聽說過這些流言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害怕你誤會呢!特意的告訴你。”
薛蘅淡淡的說道:“姐姐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