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上官逸已經知道老族長找姐姐的原因。
老族長看他一眼,吩咐道:“小逸,你是我們家族的下一任家主,就算你現在還沒有成年,家主的責任你也要擔著,把我剛才給你看的東西拿給你姐姐看看。”
上官逸心疼姐姐,他說:“叔祖父,那事都過去了多年,未必真與我族之難有關。”
“小逸!”老族長一下子就變得嚴厲起來,“記住你是我們家族的家主!為了我族,在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有關之前,你都得防著,除非有證有據說明與我族災難無關。”
上官逸不說話了。
是呀,他是下一任的家主。
他稚嫩的雙肩上還挑著很重很重的擔子。
特別是上官家族每隔一兩百年就會死災重現的原因,更是代代家主及族長需要去尋找解決方法的。
最終,上官逸把老族長說的東西拿給了上官常樂看,其實那就是一本殘舊的手劄。
老族長在上官常樂接過手劄時,解釋道:“這是你們太太爺爺那一輩留下來的手劄,由歷代族長保管,這幾代就沒有人違反的,卻在你們這一代……樂樂,東方他們不是幫你安排的君先生嗎,你怎麼會嫁給了展東陽?”
上官常樂的手一抖。
老族長這句話是在告訴她,這本手劄跟她嫁給展東陽有關?
上官常樂翻看那本手劄,記錄手劄的年代是民初,距離現在將近百年。
年代久遠了,手劄有些殘缺,有些內容都看不到了,不過能看到的那些內容卻足夠讓上官常樂的臉色劇變,拿著手劄的手都在抖。
老族長見她的神色如此,又嘆著氣,“樂樂,你喜歡上展東陽了?”
這,難道是天意如此?
上官常樂沒有答話,她花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平複心情,合上了那本手劄,她望向老族長,說道:“叔祖父,手劄殘缺不全,有可能並非先輩猜測那般,我們上官家族的災難怎麼可能與展家有關?展家也是近三代才發跡的。”
他們上官家族卻在t市落根更早更長,屬於真正的名門望族了。
而且上官家族每隔一兩百年便會暴發死亡之災,並不僅僅是她祖父輩那代發生,而是可以追溯到更早更早。
老族長憐惜地看著常道:“手劄是殘缺不全,但祖宗留下來的也不會是沒有依據的,他們肯定是查到了些什麼,才會把他們的猜測寫進手劄裡。雖說展家是近三代才發家,說不定是他們的先祖早就跟我們上官家族有過接觸,否則我們的先祖不會那樣說的。這幾十年來,蒼穹和東陽集團一直是死對頭,你以為真是一山不容二虎嗎?”
上官常樂的臉色又變了變。
老族長繼續說:“咱們族中那麼多人現如今存下來的只有區區數十,嫡系一派只餘你和小逸兩個,小逸還是個孩子,你又是那般的心性,叔祖父想著兩家公司是死對頭,又有東南西北盯著,是不會出事的,哪曾想……唉,人算不如天算呀。樂樂,早點離開展東陽吧。”
上官常樂捏緊手劄。
如果祖宗的猜測是對的,那她和展東陽……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總是想跟他離婚,可想到與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時,上官常樂的心急劇下墜,跌落萬丈深淵。
原來,她也會心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