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苒胃口大開,沒過一會就將這碗麵吃的乾乾淨淨的,吃的她的肚子有些撐的慌,可嘴裡依然是回味無窮。
李大力吃的比凌苒更加快,在快要吃完第一碗的時候,他早早的就要了第二碗。
在第二碗麵上來的時候,凌苒和李平叔也吃完了自己的面,李大力示意給二人撥上一點,李平叔拿出自己的旱菸袋開始抽起來,凌苒也擺了擺手,雖然她也很想吃,可是她的肚子卻容不得她任性。
李大力悶頭吃了起來,只見他額頭上蒙上了一層細小的汗珠,可見是十分過癮的。
李大力三口並作一口的將一碗陽春麵吃的盆幹碗淨的,吃完豪爽的用衣袖擦了擦嘴。將銀子放在劉姨的木推車上。
劉姨依舊是頭也不抬的說了句:“好走,回見!”
李平叔叼著旱菸要去牽牛,凌苒慢悠悠的走在後面,迎面而來的風吹散了她的熱氣,她感到十分的舒適愜意。
“苒兒,我再帶你去嚐嚐肉饃,那也是一絕。”
凌苒舔了舔嘴,有些遺憾的摸了摸肚子,肉饃的味道她也想嘗一嘗呢。
李大力又說道:“沒事,你要現下吃不下,你可以帶回去同李姨和小薇一塊吃,我也要給家中的饞嘴妹子帶上幾個呢。”
李大力的體貼細心讓凌苒深覺感動。她不善言辭,就微微點頭用眼神以表謝意。
正午的陽光均勻的灑在二人的身上,在地上投出一條條或長或短的影子來。
凌苒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大力哥,你們家的牛是在鎮子上買的嗎?”
“那可不是,鎮上的牛大多是別人僱來拉貨或專門用來食用的,都是些場面牛,做不得重活。”
凌苒有些疑惑的發問道:“場面牛?”
“對,我們尋常莊戶人家用的耕作的牛都是在村子裡生了小牛的人家那裡去抓的,是自小生活在田野之中的,是實打實的有力氣的牛。場面牛通常都是用一身虛肉給襯起來的,做不得實事。”
李大力解釋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那今天前來,怎麼一條牛都沒有看見呢?”
“鎮上的牛大多都在鎮子的尾部,連著去往的通道。這樣一是方便運輸,二也能減少味道,不然整個鎮子都是一股牛屎味。”
凌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此時,李平叔駕著老黃牛正朝著他們走來。
凌苒上了牛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瓦罐,還好並無損傷。
“苒兒,你想去街邊的食肆販賣嗎?”
凌苒搖了搖頭反問道:“這裡的酒樓有幾家?”
“這裡稍微大一點的就是天晴樓和紫夜閣,這兩家酒樓是這鎮上的老字號,是出了名的對食材和菜品要求嚴苛,一般只有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能排的上號能有幸去嘗一嘗,規模小一點的是近幾年才開起來的陳家酒樓,我有幸去品嚐過一次,裡面的手撕雞簡直一絕,不過光一隻雞就要掉了我一兩銀子。”
李大力說到此還心有慼慼。
凌苒毫不猶豫的說道:“去天晴樓和紫夜閣。”
李大力有些猶豫但又不忍心打破凌苒的想法,只得硬著頭皮叫自己的爹掉頭去了天晴樓。
李平叔性格憨厚又不與人爭辯,在小事常常選擇聽家裡人的也不會多過問緣由,只有在大事的拿捏上,他才會參與進來。
天晴樓共有三層樓,全是用青磚綠瓦一片片堆砌起來的,在進門的地方更是十分氣派的修了高高的大理石臺階,在臺階的兩旁則矗立著兩個標緻的石獅子,與其他府院不同,天晴樓的石獅子別具一格,用了彩繪使石獅子看上去玲瓏又別緻。
這又使得天晴樓在本地樹立了標杆性的作用。
凌苒從牛車上走下來,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著裝,將自己的瓦罐抱了下來,抬腳便要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