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當時存在的可是修士。抬手間改天換地,一念起翻江倒海。大能無數,君尊輩出。哪是咱們這些後世武者能比擬的?當時這些蟲子都能肆虐數十年。你說呢?……”蘇墨咬牙說著。一臉忌憚。
沒有人懷疑這是蘇墨瞎說。
畢竟在場人中,能跟蘇家這種存在千年以上還依舊堅挺的世家比。大多數人根本不夠格。
“以防萬一!”
軍侯站起身,拖著長戟,來到那泛著繽紛光彩的虛幻通道前。周身煞氣繚繞,扭曲猙獰的兇獸霧氣發出震天嘶吼。他竟然打算將這通道毀掉。
“慢!”
就在軍侯即將出手的瞬間,蘇墨連同大周那名金冠藍衫中年人同時出手,擋在軍侯面前。
“你們應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軍侯臉色難看,指著光幕中追的蘇夜月狼狽而逃的南宮天星。
“別忘了,不只是那蟲子,還有另外的東西。”
藍衫中年人指著光幕另一邊,那處震動秘境頂天立地的光柱。
蘇墨抬起眼,眼底劃過一絲憂慮:“說不定,這秘境之主便是煉制這蟲子的罪魁禍首。而那地方,很有可能是與他對陣的另一名前輩留下的傳承。”
“哼,也可能是這秘境之主就是因為這蟲子才隕落坐化。”軍侯磨著牙,冷眼相對。
“一切皆有可能。你不覺得你的動作有點太急了嗎?這通道如此脆弱,揮手便可打亂其中規則。為何如此擔心呢?”藍衫中年人搖著摺扇。慢條斯理的說道、
“萬一……”
蘇墨按在軍侯持戟的手臂上,堵住他的話:“那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呢?”
“賭一把?”
“賭一把!”
“大不了,放棄這秘境!”
“好!”
幾人迅速達成協議。各自回到桌前。凝神看向光幕。
天魔林。
極深之處,一座孤零零直插天穹的山峰上。
幾只數十丈大小的妖獸各坐一方,氣氛肅然。
一鼠尾硬毛,頭頂鳳冠的妖獸脖子動了動,出聲道:“我同意猙的計劃。”此獸蘊含上古妖獸?鼠的血脈,精通五行遁法。
“你也清楚,天魔林外乃是人族地界,雖然咱們妖族傳承無比久遠,但上古幾番大劫過後,現如今殘存不過爾爾。根本爭不過那些螻蟻。猙的計劃太冒險了。”
聲音渾厚,沉悶如雷。出聲的妖獸狀似兔子,有鳥嘴鷹眼,蛇尾鱗刺。有著上古妖獸犰狳的傳承血脈。傳言上古只是,犰狳一出,蝗蟲成災,災難如雨。?
“別忘了,這些人族現在已經被猙攪得天下大亂。惶惶不可終日。正是咱們妖族崛起的大好時機。”蜚獸粗大的蹄子砸在地上,將他們注意力引來。才緩緩出聲。
蜚獸乃是上古災難之獸,昭示著災難與死亡。行經過水,便會幹涸。路過密林,草木皆枯。所過之處疫病滋發,天昏地暗。
這也是他們之中,唯一一頭血脈最為純正的妖族。同時也是最強的霸主。
“既然蜚獸你同意猙的計劃,便速度執行吧。”?鼠嘶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加掩飾的嗜血。
“那就……發動獸潮!攻陷……西域!”
蜚獸甩了甩鼻子,粗聲粗氣的低吼道:“妖族崛起,就看今朝。猙隱忍蟄伏數十年。莫要讓他白費功夫!”
“殺!殺!殺!”
幾妖目光對視,殺氣騰起,妖雲如墨,惶然蓋天。
“你拿著我妖族至寶千百載。也該還回來了……”
蘇玉泉盯著平鋪桌案上的地圖,摩擦著袖中那捲獸皮。面容儒雅溫潤,雙眼卻寒冷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