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都退了。青年捂著胸口五官扭曲的憤然離去。尚陽默默起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霸道。無與倫比的霸道。
這是蘇夜月給數百學員第一次留下的印象。煞氣凜然,讓人側目不已。
“何必呢。嘖……”
南宮天星幸災樂禍的咂咂嘴,自顧自的嘀咕著。南弦月目露異彩的盯著蘇夜月,俏臉浮現一朵淡淡的紅雲。
課堂,很平淡。須發皆白的老頭雖然對蘇夜月不上課有些不滿,但想到對方的背景,並且在蘇夜月良好的態度下,決定不再追究。
總而言之,這堂課,蘇夜月算是糊弄過去了。
“前輩,我回來了;”
下課後,蘇夜月擺脫南弦月的糾纏,馬不停蹄的趕向任務點。見到那名打瞌睡的老頭後,悄然放輕了腳步。將東西放在桌上,行禮道。
“不錯。就是有點太血腥。”
老頭扒開裝腦袋的木盒,也不驗證。接過蘇夜月遞來的任務牌,取出靈石給了他。
“粗糧濁酒。聊表心意。”
蘇夜月接過靈石,將包裹推了推,作揖行禮,踏雪離去。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愛喝粗糧酒呢。”
老頭拍開一壺酒,美美的喝上一口,心底升起一抹疑惑。
“倒是不能出去了。”
蘇夜月自語著,步履漸輕,踏雪無痕。如鬼魅一般,越過圍牆,停在自己屋門前。
“回來了。我去做飯。”
打掃積雪的蘇婉玲有些愕然,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宛然一笑。走入偏房。
“我該說你愚蠢呢,還是說……自作聰明呢。”
蘇夜月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那雙寒星點點的眸子。默不作聲的進到房間,將東西一一卸下。坐在椅子上修煉著,也在思索著。
體內元氣如奔騰長河,肆意湧動。骨骼渾如精鐵,散發著淡淡的白光。髒器凝練一體,不斷被元氣淬煉著。血液之中不斷刷出一層層黑褐色的雜質,被沖刷,擠壓到面板表層,再從細微密麻的毛孔中排出。
蘇夜月保持這種狀態已經半旬左右。這座活水溫泉早已經被浸染成黑色。饒是如此,他依舊被死死卡在鍛髒之境不得寸進。
他自然明白原因是什麼,無非是自己當初煉骨磨皮之時,每日藥浴,藥膳補的太多。藥渣雜質不可避免的沉澱了下來。
之後,隨著境界提升,肉身愈加強大,導致無數雜質被擠壓到體內,髒腑渾然一體,自然不會融入雜質,皮骨更是堅韌無匹。這就使得雜質無處可去,結果就沉積在血液之中。
這就是當初進境太快造成的代價。幸好此時就爆發了出來。不然,若是到了通脈之境。那就欲哭無淚了。想想吧,無數雜質堵在經脈之中。元氣根本無法穿過。到時如何運用法門,如何動用元氣禦敵?
“呼……,十之八九。”
蘇夜月放棄了繼續做無用功,果斷停下元氣的執行。平複著體內躁動的氣血。長長的吐了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