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小娃兒,想學野傳裡行俠仗義?給爺爺死來。”驀地,震耳大吼傳來,一身披黑甲,手持斬首刀的紮髯大漢從人群後奔來。
二話不說,抬刀就斬,鐵環脆響,大刀上幹涸泛黑的血跡觸目驚心。破空厲嘯猶如鬼哭,寒芒殺機撲面而來。
“行俠仗義?我可沒那麼多功夫。”蘇夜月咧開嘴,森白牙齒在豔陽之下無比耀眼。直刃似蛇信,閃出道道殘影,手腕輕顫,點出漫天寒星。
“殺……”
紮髯大漢閃開蘇夜月刺向腰間的長刀,擰腰跨步,拖刀而行。爆喝一聲,如猛虎下山,大刀迅雷般斜撩而出。
“嘖,野路子。”
蘇夜月何等眼光,從對方出招的動作就看出來了,這貨就是碰運氣修煉到換血之境。招式這東西根本沒練過絲毫。
寒月飛鴻
身法運起,腳尖急點,蘇夜月身形猶如翩然鴻光,劃過半空,留下數道殘象,如大鵬展翅,躲過大刀。淩空襲來。
“哼!爺爺我有百煉鋼甲。區區針尖,何足道哉。”紮髯漢子擎刀大笑,得意的看著不遠處手腕顫抖的蘇夜月。
“百煉鋼甲……,你真捨得。”蘇夜月臉色微變,直刃一甩,擦著對方臉皮,將漢子身後圍觀嘍囉釘死在木樁上。
六元流光
雙手在身後一抹,閃過大漢刀勢,借力躍起,揮灑出漫天黑線。同時雙手腕部卡簧聲輕響,半尺袖劍驟然彈出,手指互動,在肘部抹過。下一刻,十指已然套上一層黝黑尖銳,散發著腥甜的尖刺。
“死吧……”
蘇夜月腳下生風,如脫韁野馬,兔起鵲落間如猴子一樣竄到對方身後。十指如箭,揮灑似刷。直接穿透漢子鐵甲相合處的鐵網,紮出十個血淋漓的窟窿。
不待他慘叫出聲,蘇夜月身體徒然原地拔升,踩著他的腿彎躍上漢子肩膀,雙手重重砸在漢子雙耳處。袖劍血槽登時激射出一道血箭。在紮髯漢子悽厲的哀嚎中,蘇夜月抬手一劃,直接將他頭蓋骨掀開。斑朵如豆腐散落一地。散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還有……你們。”
蘇夜月手腕一抬,袖劍彈回,下一刻,漫天銀針如雨如風。鋪天蓋地籠罩三丈。哀嚎聲,慘叫聲,悲鳴聲,聲聲不絕。
整座山寨片刻間,變化為一處森羅死地。百十具死狀悽慘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雪地中。冷風襲來,混雜著濃厚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山頭。寒月耀陽,竟然一時間透不過這濛濛血霧。
撕下一塊麻布,將那漢子頭顱割下包起。蘇夜月撿回直刃,一步步走向山寨深處。那裡,是賊首居住的地方。山寨的財富定然都存在那裡。
“咚……咚咚……”
空洞沉悶的聲音傳出,蘇夜月有些明悟的看著這個櫃子。感情這櫃子下面還藏著東西。
抬刀劃過,直接將厚重的櫃牆劈開,蘇夜月大步走進去,出乎意料的,不同於外面雜亂無章,裡面竟然井然有序,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金屋藏嬌?”
蘇夜月咂咂嘴,眯起眼睛迅速環視周圍。只見十幾名衣不蔽體的女子躲在角落瑟瑟發抖。驚恐畏懼的看著他。顯然,蘇夜月身上那濃厚的血腥氣息讓她們慌亂不已
“可憐人……。”
蘇夜月嘆了口氣,聲音依舊平淡,未待她們將救命二字喊出,便出刀如風,將其抹殺:“與我何幹……”
貌似是那件鐵甲耗費了這賊首大量的財富,蘇夜月搜刮之後,僅發現區區三塊靈石,連丹藥都沒一瓶,黃金白銀也沒多少。加一起撐死十幾兩而已。
將這些東西裝好後,蘇夜月才提著賊首的腦袋離開此處。連火都懶得放。
在附近一處小鎮好好清洗一番後,蘇夜月才慢條斯理的提著幾壺老酒向學院趕去。
輕車熟路,掠過小道,穿過厚重的鐵門,蘇夜月馬不停蹄的走向任務處。
“咦?你這幾天幹嘛去了?”
趕去上課的南宮天星和南弦月二人好奇的盯著蘇夜月,以及他手上的東西。
“出去做點事情。”蘇夜月沒有細說,淡淡的敷衍。
南弦月聞言,眼中古怪之色愈加明顯,靈動的眸子閃了閃,出聲道:“在哪嗎一起上課吧,這幾天你不在,那幾個老家夥氣壞了。說你目無尊長,不可教也巴拉巴拉的。”
蘇夜月不禁眉頭鎖起,他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在他看來這所謂琴棋書畫對實力增長沒有半點用。而且自己從來沒學過這些。學院明知如此,還要安排這些作甚。
思索一會,蘇夜月才輕輕頷首應下,提著東西跟隨南宮天星二人向上課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