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月喉嚨擠出‘嗤嗤’冷笑,好似夜鶯啼血,讓人心神發冷,汗毛直立。
未待婦人趕來,蘇夜月便再次出手了,或者說……出腳。
只聽一聲‘噼啪’脆響,倒在地上哀嚎的兩名少年手臂便被蘇夜月生生碾碎。森白的骨茬夾雜著絲絲血肉暴露在外,場景之悽慘,驚天的哀嚎。讓在場人無不膽寒。
蘇玉泉等人,驚得是……此子好狠。
在遠處的少年少女們,則是驚訝……蘇夜月真的敢動手。
“我,需要原因。”
蘇玉泉深吸口氣,強自壓下心底蓬勃的怒意,不再看還在悽厲哀嚎的兩個兒子。死死盯著這個流落在外,剛剛回歸的長子。目光頗為陰翳。
“你們……心知肚明。記住,這只是利息。要保住你兒子的命,除非……我死。”
蘇夜月淡淡一笑,撿起掉落在地的長刀,甩了甩上面的血跡。毫不在意的指了指抱著兒子痛哭的婦人。冷漠的看了蘇玉泉一眼。發出一聲嗤笑。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不信蘇玉泉看不出此事緣由。更不會像條狗一樣過去告狀,求饒。更何況,現在的蘇家,需要他,需要蘇夜月這個資質甚佳的年輕一輩充當門面。
……他是狼。
“父子之情?可笑……相互利用罷了。”
蘇夜月一臉平靜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將沾滿血跡的衣衫脫下,懶散的坐在清池邊,把長刀放池水輕輕沖洗。
看著一圈圈緩緩蕩開的血紅漣漪,蘇夜月淡淡的笑了。
狼行千裡吃肉,狗行千裡吃……屎。、
此次,打的就是個措手不及,他料定,經此事件,蘇家,不會再有對他使絆子的人存在。
因為,大家敬畏強者,卻害怕瘋子。
最重要的是,僅有的兩名不錯的嫡系,被古歲寒廢了一隻胳膊,嚇破了膽,壞了心境。就算治好身上的傷勢,只要蘇夜月不死,他們心裡就不會通達。這是心魔……
可以說,此後,蘇家嫡系,這一輩只有蘇夜月一人存在。其他人都要仰其鼻息。
事情平息,但餘波卻不可避免的傳遍西風城。
一時間,蘇家長公子暴戾出手,廢掉兩個胞弟的訊息在西風城飛速傳播。
聞此訊息者,唾棄者有之,不屑者有之,但無論如何,他們不得不承認,蘇夜月……是個瘋子。是個狠人。
“此子,好狠的手段。我不甘心……。”
房內,兩名婦人不時轉頭,愛憐的看著自己躺在床上昏厥不醒的兒子。
四目對視,二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那一抹狠厲。她們不傻,母憑子貴可不是平白說說的。自己的前程全都在兒子身上,可是卻因為一招錯,現如今被蘇夜月強勢的逼入絕路。若不盡快抵消對方的威勢,等蘇夜月成長起來,自己下場最好不過個死。
二人都有些心虛,一人以為自己派人追蹤蘇婉玲得到蘇夜月和劉老頭的資訊,派人襲殺的計劃暴露。另一人卻以為自己指使手下將劉老頭暗害的事情被發現。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二人眼神一觸即分,都從對方表情中察覺到了絲絲端倪。
“定然是你暴露了。無妄之災!”
不約而同的,二人同時在心裡咒罵對方。
時日一天天過去,蘇府經過此事,也愈加低調。
府內下人,侍女則恰恰相反,蘇夜月虐殺侍女的事情早已被傳出,聞者無不膽戰心驚。經過此事,蘇夜月的名號愈加暴戾,惡劣。
但是,身為蘇府下人,他們卻只能在心裡抱怨一番,斷然是不敢說出口的。在他們眼裡,蘇夜月比從前二公子,三公子這些紈絝子弟狠辣不知多少。人家有活下來的。
最明顯莫過於侍奉三主母多年,自孃家帶來的一名老人,只是因為說話的聲音高了些,打擾了蘇夜月修煉,隨後,腦袋就被割下來送到了三主母門口。
據說自那以後,二主母,三主母出門都會打聽蘇夜月的行蹤,以免碰面。
至於為何不找蘇玉泉等人解決此事。卻是因為……她們終究是外人,是女人,是兩勢力結合的附屬品。本來,母憑子貴,她們生了兒子。地位上升不知多少,可惜,又來了個蘇夜月,好死不死的,自己的兒子還被廢了。
那麼,以蘇玉泉這種性子,又如何會在乎她們。沒有任何價值的存在,若非顧慮她們的母族,估計早就被清出蘇家了。
相反,蘇夜月那裡,在展現出非比尋常的狠辣之後,蘇家長老竟然贊賞不已,在他們看來,蘇夜月生母死了,留下的劉老頭也沒了,孤獨一人,除了蘇家能依靠,能給他提供資源修煉。他別無選擇。這樣的人還資質不凡,並且是蘇家嫡系。自然值得他們大力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