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這話什麼意思?”胡力一邊說一邊警惕地握緊長劍,他最不希望事情還是發生了,大巫師明顯是要殺人奪寶。
大巫師見胡力有意反抗,果斷摸出身後的骨仗,無情地說:“明知故問!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如果只是一朵黑木緣花,老夫倒是可以放你們一馬,現在事關八獸玉,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們嗎?好了,出手吧,我也很久沒有領教衍天派的武功了!”
李伊曼這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她本想借八獸玉的噱頭分散大巫師的注意力,以此來獲得更多的黑木緣花,可李伊曼還是低估了八獸玉對男人們的吸引力,他們可以為了八獸玉瘋,為八獸玉狂,公孫牧如此,大巫師亦是如此。
李伊曼意識到自己犯錯後,馬上對著大巫師解釋:“前輩!剛才晚輩只是隨口一說,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何況玄武玉生氣蓬勃,怎麼可能和生於死氣的黑木緣花相伴在一起?”
沒等李伊曼繼續說下去,大巫師用力一壓骨仗,怒聲道:“少廢話!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以為老夫是三歲小孩,可以任你隨意哄騙?就算這裡沒有八獸玉,你們也休想走出死人山,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事到如今,李伊曼只有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她對著亮出一道令牌說:“你可識得此物?”
大巫師定眼一看,李伊曼亮出的是一塊金色鑲邊的銅製令牌,上端刻滿了瑞金祥雲,下端則是一層浪紋。在那祥雲與浪紋之間還有兩個剛硬的楷體小字:長生。看清李伊曼手中的令牌後,大巫師果然猶豫起來,他不明白宇文家的千金怎麼會和長生教扯上關係,而且還擁有長生高階令牌。如果只是宇文家的幾個旁系子孫和衍天門人,大巫師會毫不猶豫斬殺他們,但長生教卻不能輕易招惹。
鑑於李伊曼之前的表現,大巫師這次並沒有輕易相信她,反倒沉聲說:“還想騙我?把你的令牌拿來給我看看!老夫要親自驗證。”
李伊曼並沒拒絕,她很隨意地就將令牌拋給大巫師,現在可不是端架子的時候,只要大巫師認定了自己長生教的身份,那她就有生的希望。
其他人見大巫師突然收住殺意,全都好奇地看著大巫師手中的令牌,等胡力看清上面的“長生”二字,他馬上心生厭惡。之後胡力倒退回宇文碩身邊,逼問道:“宇文公子,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令妹能拿出長生教的令牌?而且好像級別不低。”
宇文碩聽完胡力的話,不禁回想起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
那天晚飯之後,宇文碩剛剛被本家堂哥訓誡完,心情十分低落的他獨自一人待在後院。當時的宇文碩心中只有恨意,他恨自己為什麼會投胎在旁支,以至於自己在宇文家毫無地位。偏偏自己的本家堂哥又是個心胸狹隘的小人,他一直享受欺負打壓宇文碩的快感,在本家堂哥的帶領下,一些本家的女子都養成了隨意欺負宇文碩的習慣。正當宇文碩黯然神傷的時候,李伊曼便憑空出現在他的身旁,輕聲說:“閣下可是宇文碩?”
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宇文碩的第一反應就是喊人救命,不過他動作還是慢了點,反倒被李伊曼一鞭捲住喉嚨,難以開口說話。
制服宇文碩後,李伊曼同樣是亮出長生教的高階令牌,小聲地說:“宇文公子,不要害怕,我是來幫你的!如果你願意聽我說話就眨兩下眼睛,到時我自然會鬆開你。”受制於人的宇文碩當然選擇順從李伊曼,反正他在宇文家逆來順受慣了,倒不如聽聽李伊曼要說什麼。
等宇文碩眨了兩下眼睛,李伊曼果然遵守諾言,她一下子卸去鞭子上的力道,小聲說:“宇文公子,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跟我來。”
宇文碩看了看李伊曼手中的長鞭,心有餘悸地跟著李伊曼走出後院,生怕對方再抽一鞭過來。李伊曼一路快走,很快就帶著宇文碩來到一間隱蔽的民房中,這時李伊曼勸退房中的教眾,只留下膽戰心驚的宇文碩。
房中安靜下來後,李伊曼柳眉一彎,笑著對宇文碩說:“宇文公子,請坐。”
宇文碩見李伊曼態度良好,便點頭微笑回應李伊曼,接著宇文碩不急不緩地找到一張長椅坐下,鼓起勇氣說:“這位姑娘,我與你素未謀面,你為什麼要將我擄來此地?”
李伊曼放下手中長鞭,解釋道:“宇文公子,你在宇文家的情況我都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才本不該受人侮辱,只怪老天無眼,給了你一個不好的出身。”李伊曼突然收聲,觀察起宇文碩的臉色。
果不其然,宇文碩的臉色一下子陰鬱下來,青筋也在宇文碩的額頭若隱若現,李伊曼的話正中宇文碩的痛處,他空有一身抱負卻無力實現。
看著怒火中燒的宇文碩,李伊曼不禁暗喜,她最清楚權力對宇文碩這種人的吸引力,只要自己稍加引導,宇文碩未嘗不能成為長生教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