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你們問我,我怎麼知道?!除了問我之外,你們難道就不能自己想想解決的辦法嗎?!”
一名手下突然嘿嘿一笑:“咱們現在應該取得村民的任信,不然再茫茫沼澤中,咱們根本就沒法找到那兩個人。”
俞關點頭稱好:“好,你說的很好,繼續說下去,你的想法不錯。你說應該如何取得村民的任信呢?”
那名手下猶豫了一下,道:“咱們可以這樣這樣……”
俞關笑道:“好想辦法,就這麼辦。”
隨後幾人又回到了村子,跪在村口,哭道:“我們根本不是什麼盜物者,我們知道大夥把盜物者視為強盜,但是我們真不是盜物者啊!我們是和你們一樣的普通老百姓啊!”這時候,四名手下不哭了,俞關繼續哭道:“大家都快來聽一聽,聽我講一講我的悲慘遭遇。哎呀,我的親妹妹啊……!你為嘛不等我出來就沒了呢!”
這些哭聲把村民們給引來了,往這裡一看,那夥人又來了,本想趕他們走,但是見他們哭的那麼可憐,心就軟了,不忍趕他們走,便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走了嗎?如今怎麼又哭回來了?”
俞關繼續道:“我們本不是盜物者,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村民。”
“你們為什麼冒充盜物者呢?而且你的腰上還有一把優品兵器。你是普通村民,這花明只買不起好兵器,但是你卻有好兵器,這就說明你是盜物者。”
俞關接下來便承認道:“大家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盜物者。”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謊?”
俞關長嘆了一口氣:“再也不敢說自己是盜物者了。”
“這是為何?”村民們很好奇地問道。
“你們可知金城裡的那座角鬥監獄?”俞關說這句時,做出害怕的樣子。
村民聞言道:“我們深居於此,大城池裡的事情並不知道。”
俞關將角鬥監獄裡發生的慘絕人寰的事通通講給了村民聽,村民們聽完,無不咬牙切齒:“這角鬥監獄太罪惡了,竟然亂抓外來的盜物者,還叫他們在裡面互相殘殺!”又問俞關道:“這麼說你們都是從那裡逃出來的人了?”
俞關順勢說道:“正是。受了那麼多苦,我們再也不敢說自己是盜物者了。一是怕再像上次那樣因為說自己是盜物者被抓進去,二是怕暴露自己的盜物者身份,被正在通緝我們的金城得知。你們不會向金城舉報我們吧?”
“你們放心,我們很同情你們,絕對不會舉報你們。”
俞關又道:“我被關進角鬥監獄數十年,數十年間,家裡發生的任何事我都不知道。被關進去之前,我的妹妹還未出嫁。”
“你妹妹叫什麼啊?你又叫什麼啊?”
“我叫俞關,我妹妹叫李瑛。”
村民聞言,不禁皺起眉頭:“不對啊,既然是你妹妹,那你們為何不同姓,反而是異姓?”
俞關嘆道:“我妹妹其實不是我的親生妹妹,是我爹孃報回來的棄嬰。當時包裹她的襁褓裡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李瑛’兩字。這就是我妹妹的名字。我們沒有讓妹妹跟我們的俞姓,還是讓她姓李。”
“你們一家人可真是大好人呀!”村民們聽到這裡都感動得流淚,說著便將俞關等人扶了起來。
俞關繼續道:“我被關進去之後,如今終於重見天日了。到家裡一看,爹孃早已沒了。從同村人那裡得知,妹妹嫁到了何橋鎮。這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到了何橋鎮,到妹妹家一看,早就物是人非了,整個家全完了!妹妹沒了,她丈夫也沒了,還有我那可憐的外甥也失蹤了。楊釘就是我那外甥,後來我們打聽到他和一個叫劉大能的人,正呆在綠湯沼澤裡。我們不敢去綠湯沼澤,那太危險了,但是為了外甥,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這時候,諸葛智與羅玉從酒館裡出來了,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問了村民才知道情況。羅玉抽出無重刀指著俞關:“你們怎麼又來了?這次來似乎學聰明瞭,竟然會嘩眾取寵了。”
俞關道:“蒼天在上,我若說了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噼喳!
一道閃電滑過,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雷響。
噼喳!噼喳!閃電雷聲不斷,接著黑雲壓來,下大雨了。
村民們對俞關道:“現在下雨了,你們也沒有地方去,總不能叫你們這樣淋雨,到我們家到吧!”
諸葛智雖然不想叫俞關進村,但是他也知道現在誰也抹不掉村民對俞關的同情了,村民們已經被俞關感動得七零八落了。如果諸葛智硬是對說俞關的壞話,阻止他和手下進村,那隻能讓自己顯得理誇,讓村民們對自己有意見。所以現在也只能順應村民們的心意,但是諸葛智又擔心俞關會對村民們不利,畢竟俞關的來路還不為人知,是好是壞也難以下定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村民的安全,諸葛智便道:“大家放心,我們會照顧好這幾位可憐人的。”
把俞關等人安排到自己的酒館內,就算俞關等人心裡真打著什麼鬼主意,那也不至於傷到諸葛智、羅玉,他們也能就地處決俞關等人。這樣安排總比安排到村民家裡保險。
於是,諸葛智、羅玉便將俞關他們請進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