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姑娘,先前是小生唐突了,還請如夢姑娘勿怪。”
“小生名為錢正道,乃是東林魁首錢謙益的侄子,家中除卻叔叔之外,就只剩下母親一人。”
“今日正道來此,不為別事,為的就是能與如夢姑娘暢談一番,絕無他意。”
聽到這,如夢的耳朵裡再次傳來了一個聲音。
【就這貨了!】
隨後,如夢微微的向錢正道行了一禮,道。
“唉——錢公子之前曾說過,想要開導如夢是嗎?”
話到這裡,如夢的眼眶之中再次浮現出了淚水。
“小生不才,願意為如夢姑娘分憂解難。”
“公子且隨我下樓。”
說著,如夢直接從錢正道的身旁走過,向著樓下走去。
走到半路,如夢又連忙對著老鴇輕喊了一句。
見此,錢正道連忙跟在瞭如夢身後,與其一同走下了樓梯。
“媽媽,還請你叫下人把上午我們這些個姐妹們看報的圓桌抬到大廳中央好嗎?再把報紙拿出來。”
“好嘞。”
老鴇不知道那如夢要幹什麼,但還是應和道。
而後無需老鴇發話,青樓裡的龜公們自發行動了起來,將上午青樓娼妓們看報的那張桌子抬了出來放在了大廳中央,並鋪上了一層巨大的紅布。
不得不說,青樓裡的龜公們還是很會察言觀色的。
許多事情只要開個頭,便能準備完善,就像這張桌子上的紅布。
走到一樓後,如夢又連忙轉過頭,對那錢正道說道。
“實不相瞞,錢公子,實際上我等姐妹們之所以在早上泣不成聲,都是因為我們哭泣的緣由皆都大同小異。都是因為那報紙。”
“那報紙,勾起了我等姐妹們心中不好的回憶,我們雖然很想忘記,但卻又難以忘懷。”
“不知錢公子是否能在開導如夢的同時,也幫如夢的姐妹們開導一下呢?”
聞言,四周的娼妓們的眼眶中也開始浮現出了淚水。
而錢正道則說道。
“這是正道應該做的,男人,怎能說不能?!”
聽聞後,如夢的嘴角微微一翹,雖看上去像是微笑,但實則,卻是如夢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