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有震驚,有羨慕,有自愧不如……也有,不屑一顧。
但那錢少爺也並沒有因此發怒,相反,他似乎還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種備受矚目的暢快感。
然而這種感覺才剛剛享受沒多久,那錢少爺似乎也注意到了今日的青樓……似乎比起以往有著些許的不同。
以往的青樓,熱鬧非凡,自詡清高亮潔的人們,無論是誰,大多都手摟著自己今日的‘女伴’與其喝茶飲酒,共同常言人生佳話,最後便是……那啥,那啥啥。
今天的青樓雖然也熱鬧非凡,雖然來到青樓的人們也都手摟著女伴。
但今日的女伴們……比起以往,似乎少了寫什麼。
“老鴇子,我問你,今兒,你們這的姑娘是怎麼了?怎麼我一看……好像比起以往似乎少了點靈性呢?!”
“以往你們這的姑娘可是很惹人憐愛的,怎麼今日一個個就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跟家裡的婆娘差不多?每天都要死要活的。”
老鴇一聽,大驚失色,隨立即以一種十分欽佩的眼神注視著那錢少爺,說道。
“錢少爺您可真是慧眼如炷啊!連老鴇子我都得問下人才知道的事情,您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聽聞,錢少爺並沒有說半句話,只是開啟了從家中帶過來,一直別在腰上的摺扇,沖自己輕輕扇了兩下。
只不過嘴角翹起的弧度卻暴露了他此時的心理……得意。
而後老鴇再說到。
“錢少爺有所不知啊……今日那下人上街買菜,不知從哪裡來免費領來了一份名叫‘報紙’的書,姑娘們看過了之後,全都哭了啊。淚水那是止也止不住啊。”
“本來啊,我們‘鳳仙樓’上午不開們,就是為了讓姑娘們好好休息休息,好接待錢少爺您這樣的貴客。”
“可姑娘們看完之後,那是怎麼也休息不下去啊。沒有休息,再哭了那麼久,姑娘們自然沒有了以往的靈氣了啊。”
“這給我愁的啊……要不然,我把頭牌‘如夢’給您叫出來。如夢他也看了那報紙,也哭得不像樣。”
“錢少爺您若是能跟如夢說上兩句話,讓如夢不再哭泣,破涕為笑的話……那麼以後您不是更容易見到如夢姑娘了嗎?”
“錢少爺啊,別忘了,我們鳳仙樓的頭牌姑娘們,可是想不接客就不接客,我這老鴇子也管不著的啊。”
錢少爺一聽,心中大喜。
萬一自己要是真的事成了,以後不是真的如同那老鴇所說的一樣,想見頭牌就見頭牌了?
他還依稀的記得,一年前的某一天,一位腰纏萬貫的富家子弟一砸萬金求見如夢一面,可那如夢就是不見!
自己要是真的能夠和如夢修好的話,自己豈不是比那富家子弟還高上一等?!
想到這裡,那錢少爺連忙說道。
“不用老鴇子去請,我親自去找如夢姑娘,以免姑娘心生芥蒂。如夢姑娘是要用來呵護的,不是隨叫隨到的下人。”
隨後,那錢少爺快步走向了青樓的階梯,準備向著如夢所在的二樓走去。
在場的儒生和世家子弟聽聞那句‘如夢姑娘是要用來呵護的’之後,縱使心有不快,也無不對那錢少爺心生佩服。
而注視著錢少爺離去時的背影,老鴇的心情也隨之激動了起來。
‘呵!果然讀書人都沒腦子,隨隨便便露個狗腿子的眼神,隨隨便便說上兩句話就真的去找如煙了。’
‘我這青樓裡的姑娘要是真的那麼好勸,還會輪得到你去勸人?等著吧,你要是入坑了,保證榨幹你!’
嗯……很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