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錢正道的叔叔錢謙益一樣,三人也是東林黨的成員。
一人姓李,名義。一人姓陳,名獨。最後一人也姓陳,是那陳獨的孿生兄弟,名秀。
三人雖是東林黨成員,但在黨中也只算是蝦兵蟹將般的小卒子,不怎麼起眼。
“今陝西大旱,朝廷又因皇上病重,娘娘代理朝政,對陝西大旱無所作為。而此時,我等若是去哭宮,將娘娘罵醒的話,今後世人又會如何評價我們?”
“這可是即光宗耀祖,又能夠報效朝廷的大事啊!別忘了,我等可都是生員,是秀才!有著些許功名在身!”
“大明敬重讀書人,我等自然也要以自己的方法報效大明的這份敬意。這才是此時我等最應該做的,陝西的那些個難民們,可是一直在忍饑挨餓啊!”
三人聽完後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絕定聽從錢正道的主意去哭宮。
然而有一點指的主意的是,他們的動機與錢正道似乎有些不同。
當錢正道說要去哭宮的時候,錢正道的雙眼就像是會放光一樣,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熱血。
而他們點頭之時……他們的雙眼只表達了一種資訊。
‘野心’。
“錢兄言之有理,只是,只有我等前去哭宮的話,怕是人微言輕啊。”
那名為李義的書生道,臉上滿是難堪之色。
“人數的話,李兄倒是無須擔心。我叔父門下有著上百名學生,再加上我叔父一直很是疼我。只要我跟我叔父說一聲,帶來十幾二十個人一同哭宮也不是問題。”
話音落下,三人的臉上皆露出了喜色。
“那好!待明日,我們便和錢兄你一同去哭宮!”
李義再道,另外兩人齊齊點了點頭。
隨即,一旁默不作聲的陳家兄弟之中的陳獨也開口道。
“事不宜遲,我想錢兄您還是先行回去與您的叔父細談一遍為妙,以免到時發生意外。”
“陳兄言之有理,我這就回家一趟。告辭。”
錢正道一本正經道,隨後連忙起身離開了客棧。
而望著錢正道離去時的樣子,三人皆不由自主的笑了。
一開始時,三人還只是咧嘴微笑,後終於不由自主的鬨堂大笑了起來,笑到無法自已,身體還是不是的抽搐著。
乍一看就是羊癲瘋晚期。
後也不知笑了多久,三人才終於停下嘴,道。
“真的是笑死我了,沒想到我大東林黨中,竟還有著如此忠厚老實之人存在。”
李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