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攙扶著魏忠賢右手手臂的太監連忙詢問道,眼神中滿是不忍的神情。
魏忠賢瞥了他一眼,道。
“皮哭肉不哭,別在雜家面前玩這個,今天的事情你們不該知道,扶我進去就行。”
那太監立馬規矩了,配合著眾人連忙把魏忠賢扶進了府中魏忠賢的臥房。
坐在臥房床沿上,魏忠賢對著將自己扶進臥房中的太監們說道。
“去把柳竹子叫進來。”
“是。”
太監們齊聲道,隨後紛紛走出了魏忠賢的臥房。
魏忠賢所說的那柳竹子不是別人,而是他在這府邸裡的心腹太監。
魏忠賢雖為閹黨之首,但平日裡總是要陪伴皇帝,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而為了避免顧及不到手下,令手下産生異心,魏忠賢便暗自訓練了一些小太監當做自己的眼睛,為自己服務。
那柳竹子,便是他暗中訓練的太監之一。
且這些個太監,他的手下們沒有一個知道他們的存在,包括明朝所有官員也是一樣。
因為某件曾傳入明朝所有官員耳裡的事情,明朝的官員們和他的手下只以為,他魏忠賢只依靠錦衣衛在掌控明朝朝政而已……
說:有四人夜裡在密室飲酒,其中一個人喝醉了,謾罵魏忠賢,另外三個人嚇得不敢出聲。那個人還未罵完,東廠番子將四人押到魏忠賢的住所,立即將罵的人處寸磔,而慰勞另外三個人金子,三個都被嚇得魂飛魄散動都不敢動。
然而,這只是他佈下的煙霧彈罷了,目的便是為了遮掩住這群太監的存在。
而後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那柳竹子便來到了魏忠賢臥房的門口。
“九千九百歲,奴婢柳三求見。”
“柳三啊,進來吧。”
柳三,這是魏忠賢定下的暗號。
雙方都互稱柳三,這便是有公事,有要事相談。
像這種定暗號的情況,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都並不少見,只是大多數人都沒有注意到而已。
“九千九百歲,不知叫奴婢有何事相談?”
走進魏忠賢臥房後,柳三便立馬開口到。
魏忠賢並沒有立即回答,揉了揉自己那發疼的雙腿後,問道。
“現今……我那乖兒子,過的怎麼樣?”
魏忠賢所提到的兒子,自然不是親兒子。
魏忠賢的親血脈,只有一個小時後就被賣掉,現又被魏忠賢暗中照顧著的女兒而已。
那兒子,實際上是魏忠賢的義子,也就是兵部尚書崔呈秀!
熹宗天啟初年,崔呈秀擢升禦史,巡按淮、揚。
期間因贓私被都禦史高攀龍舉報,遭朝廷革職等候處置。
於是投奔閹黨頭子魏忠賢,三跪九拜,口頭痛苦,求魏忠賢收他當養子。
當時,魏忠賢受到朝廷大臣們的交相攻擊,正想尋求外援,因此收留了他,為他鳴冤叫屈恢複了官職。
崔呈秀官複原職後從此成為閹黨的中堅,結黨營私,將東林黨人和非東林黨人名單分別彙整合《同志諸錄》和《天鑒錄》,進獻給魏忠賢供其提拔同類、打擊異己,致使正直的朝臣幾乎全被貶謫,而搖尾乞憐的得以提升。
崔呈秀官職一直做到兵部尚書,兼左都禦史,並被封為少傅,勢傾朝野,是閹黨“五虎”之首。
天啟六年十一月,唆使同黨劉廷元頂替清流代表人物袁可立的南都兵部尚書之任,時北則崔呈秀為本兵,從此天下兵馬大權盡歸閹黨一手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