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白衣少年全部看著婷婷玉立的吳妮,似乎在等著吳妮的進一步指示。
“過溝線者,死!”
吳妮如銀鈴一般的聲音發出這樣冰冷的話語來,聽到的人都不禁有一股寒意侵體的感覺,原來緊緊貼著溝線圍觀的人們,都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
吳妮話音剛落,眾人眼前一花,五名少年依然站在那裡,但是錢家的護衛和鐘家的護衛群體中,劍光閃爍,防禦光盾飛舞,慘叫聲不斷響起。
錢華驚恐地看著錢家的護衛群中亮起的光盾瞬間潰散,不斷地有人慘叫著倒地,突然一道藍色劍芒迎面射來,速度之快,錢華已經避之不及,急忙彈出一個防禦光盾,迎著劍芒撞擊的同時,身形向右側躲避,光盾潰散,但是幸好他機敏,沒有正面迎擊,只是虎口發麻,胸口有些許憋悶而已。
他正在僥幸,突然發現他的二十餘名錢家精銳護衛,全部被屠戮幹淨,三名比他年輕得多的少年,劍尖上都染著點滴的鮮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而另一側,鐘家的護衛們,也悉數倒地,無一倖免。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幾乎所有人都倒下去的時候,五名白衣少年的殘影方才淡化消失。
所有離得近的圍觀者,全部面露驚恐的神色,看著溝線之內那滿地的屍體,新鮮的血液還在不斷地往外噴湧出來,有些人還未有死絕,身體依然輕微的顫抖著,而那些白衣少年們提著滴血的劍立於屍橫遍野鮮血橫流之間。
這等噩夢般的畫面,真實地映入眾人的腦海中,這群白衣少年恍若天使,但所做之事卻是惡魔行徑,眼前完全變成了一個人間的修羅場,給一些心性較弱的人造成強大的心理沖擊,現場已經有人悄然退去,甚至有人尖叫著奔逃而去。
而圍觀的上千人,雖然未至於退走,不過已經下意識地退後了好幾步。
錢華顫抖著再次彈出防禦光盾,警剔著周圍隨時可能出現的攻擊,突然蘑菇烏雲團那邊響起一記閃電的炸響,錢華嚇了一跳,腿一軟,便跪倒在地上,連聲向吳妮求饒起來:“小妹,不,姐姐,不,姑奶奶,我錢華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吧,我保證錢家絕對不會向追究今天之事,求你當放個屁,放了我吧!”
吳妮特意作手勢讓留下錢華,要了解一下錢家的情況,只是這種跪地求饒的死人樣,實在讓吳妮厭惡透頂,尤其是他兩兄弟發起攻擊那會兒沖鐘日喊的話,讓吳妮惡向膽邊生,對著正在他身後的洪天明作了一個手勢,洪天明突然出手,波浪聲響起處,一掌結實地拍在錢華的頭上,錢華的意識瞬間便墮入永恆的黑暗中。
這時只剩下鐘日暴怒至極地站在那裡,手下的人全都死了,這些是錢家最精銳的護衛戰士的一部分,二十餘人帶出來查探情況,沒想到死得一幹二淨,變成一堆屍山血海,鐘家何嘗有過此敗?
鐘日雖然恨得雙眼發紅全身發抖,不過他卻做不了任何事情,前面雪月虎視眈眈,一直在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彷彿隨時會對她出手一樣,而身後的吳妮俏臉上平靜無波,不知道是看他還是看誰,彷彿美麗的眸子完全沒有焦點一般。
這時,所有的白衣少年都回到了吳妮和雪月旁邊,七個翩翩美少年立於那裡,給鐘日的心理壓力就非常巨大,因為他們每一個的戰力,自己都未必有能力或者足夠的把握贏,何況還有這兩個女孩。
“你叫鐘日,跪下,我饒你不死!”
吳妮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鐘日的臉色更是陰沉到極點:“你們幾個小屁孩就想讓我跪下,太小看我鐘家的人了?”
“那就死吧!”
吳妮連話都懶得再說了,她本就不是多話之人,除了在黃語面前,對誰都是一副懶洋洋的,只見她做了一個手勢,雪月和張顯達同時出手,一前,一左,一紅一黃兩道劍芒疾射而至。
鐘日瞪著血紅的眼睛,大吼一聲:“橫勇,你坐看我們三家被屠戮,家主不會饒了你的!”
話音剛落,只是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記得下輩子關鍵時刻別浪費時間去鬼叫!”
他低頭看到一把劍尖從背後直透前胸,然後又被拔了出來,身後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彷彿從來沒有動過一般,只是她手中的劍多了一抹新鮮的血痕,然後兩道劍芒毫無遮攔地刺穿他的身體,使得他的意識一下子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