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的呼吸聲不像以前那樣了。
我所有的老朋友都死光了。
活著的只有我。
說起來,我的侄子還有兩個月就要成人了。
十八年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是嗎?”
壇主吃了半個西紅柿。
喚來深海四大守衛時,天已經好黑了。
他手中捏著那封用櫻桃一般的深紅色封緘的、來自聯邦的信。
這是葬禮的請帖,武字餅的。
“對於像人類這樣短命的物種來說是的。”
守序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豚骨面。
“壇主,我可沒有耐心聽你那沒價值的抱怨。”
藍蛇盤在蛇媽的睡帽上沒好氣的說道。
“夜晚比你想象的要長得多。
地下城需要一次源自深海遺留物製造的劫難。
這樣一來,就能讓監管者c號見識到地下人的卑劣本性。
我還需再派遣一個或兩個人去聯邦出席葬禮。
這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抽籤是和諧版俄羅斯輪盤賭局。
“青蛇,你抽的這是什麼破籤!我死也不想參加葬禮!”
藍蛇將蛇媽抽來的紅色籤子囫圇嚼爛吞下。
“那你就去死好了。”
黃蛇其實內心無敵遺憾蛇媽沒有抽到藍籤。
“黃蛇,想想那些監管者的醜陋面孔吧,你還不想去地下城嗎?”
十一月下旬,冬眠之前,藍蛇想幹票大的。
“詭神,小忠,這次我們是分頭行動,你們就照我的指示去做吧。”
守序頂著年齡第二大的斗笠,自詡為獨當一面的指揮官。
“獨屬於我自己的時間很少。
少得就像曾經詛咒我的貓奴的眉毛。
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
我想我必須得回去了。
我真的很需要這點可憐的屬於自己的時間。”
中間的六詭神醞釀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
“是啊,我還得回去值夜班呢。”
忠誠的忠庫對學院所有學生的安全負全責。
“好吧,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