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響久而不絕,似徹雲霄遍佈,雨珠落入。舉國群眾線上落荒而逃,場面一度十分混亂不堪入目。耳膜盡皆受重創,人人眼不擇路,腳不停步。說實話這太危險了,一看便是學生時代沒有受到良好的安全逃生教育。然而就在即將發生踩踏事件之際,一陣槍聲響起,ps:還是獵槍聲。
“現在是尖叫時刻?絕不,他們應該唸詩!”
幕後,喀索拉透過簾與簾之間的縫隙,一臉玩味地窺探著稻香國人群的瘋狂與混亂,心裡樂不可支。
十四歲的喀索拉對於與自己無關的災事,好像總是表現出一種奇特的幸災樂禍心態。那種感覺,就像在看一場鬧劇,一場精彩的鬧劇,讓她心裡很舒服、開心。她的身上彷彿也貼滿了各種無禮、不尊重他人的標籤,這與她所謂的祖母實施的自由教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她的祖母一直奉行著散養式的教育方式,任她自由成長,未經過多的規範與約束,這樣的教育讓她的性格自由散漫,不拘小節,言行舉止常常讓人感到有些不懂禮儀。但喀索拉其實清楚自己的所為,也不介意別人用怪異的眼光打量自己,因此她的心理素質一直非常強悍。
施暴者是否應有惡報,受害者是否值得同情,是否應該寬宏大量原諒欺凌過你的人,這個世界究竟公平不公平,誰說得清?
“誰敢唸詩我就一槍崩了誰!”三個不法分子豈曾預見到他們竟然有一天會拿捏著千萬國人的命運?他們昨天還只是些為了生計而肆意橫行,以打砸透搶和敲詐勒索為生的無賴之徒。
百人屠一城並非子虛烏有杜撰出的,懦怯的原住民缺乏反抗的勇氣,只能選擇被奴役和殺戮。
山塌了,大塊墜石砸下,正中人群中央,一支獵槍飛舞至遠方舞臺上並順著滑入幕後。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造成嚴重的三死二傷的局面。
對於手無寸鐵、毫無戰鬥力的普通人來說,槍是保命的最佳選擇。
我們可以互相信任嗎?
萊德茵的牛蹄滑溜溜,欲搶槍卻不慎將它推向前方,喀索拉和莫帕拉立馬結為同盟左推右攔去拿槍,不料中途被中鵠一個掃橫腿絆了個踉蹌失去參賽資格,最終獵槍的主人將在麵包某某,蔡子秦,姜絆綠和久之間誕生,請讓我們拭目以待。而蔚曼早不再是幾年前那個不成熟、調皮、無腦的蔚曼了,在異國他鄉獨自生活的經歷迫使他成熟起來。
其實,面對茫茫人海,幾十發子彈起不了什麼作用,爭搶這把槍只是圖一種心理安慰罷了。
四處逃竄的觀眾,恍隔世外得舞臺幕後,荒唐而離奇的稻草節移山日。
無可辯駁的事實證明,咔辦琳米的決策是極其錯誤的,她不該讓這群人進入核心城,並在聖地外將他們聚集。
“我應該去東方再找一個真愛,然後嫁給他,或者我們可以生個孩子……不,婚姻不是偉大的蘋果酒的對手,我應該成為一個釀酒師。噢天塌下來了嗎?這樣吵。”陸翻譯,不,陸覲展從今日起便不再是翻譯官了,她在剛剛正式被稻香國皇帝解僱了。
安全通道大門被推開,迎面就滑來一支獵槍。
陸翻譯輕輕彎下腰,伸手撿起腳邊的獵槍,彷彿拿著一把能夠斬斷自己過去的命運之劍,她將它遞到了身前蔚曼的手中,接著說道∶“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就向我的胸膛開槍吧。”
聖人的懺悔錄中,應當記載下這樣一段沉痛的回憶:當年的我,一度懷揣著死去的念頭,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群居的烏鴉在教堂用嘶啞的嗓音鳴叫著,刺傷耳膜的叫聲換不來半點憐憫,因為世上鳥類繁多。
槍最終墜落地上無人再撿起。
喀索拉虛晃一招撿起槍後善心大發,直接對陸翻譯就是一個大同情∶“你又想不開什麼了?”
“我有故事,你有酒嗎?”陸翻譯扒拉開蔚曼,別過攔她路的久,邊走邊說。
“沒有酒,國產昂貴汽水行嗎?”莫帕拉從箱子中抽出一瓶沒售賣出去的汽水。
陸翻譯接住汽水一整個對瓶吹。
大約一點三小時前。
稻何聖,那是稻香國人視若神明的庇護者,被萬眾景仰的存在,然而,受人崇拜萬萬歲的他死在了一年立秋日。
他的身軀埋葬在聖地,他的靈魂化為三座巍峨的巨峰,沉睡至此多年不可算。
“或許這只是個傳說,就像菸斗國的無腳趾媽媽一樣。”
“我難道很像聽風便是雨的五歲兒童嗎?聽著,我敢跟你這無用的翻譯打賭一會兒你準能見著上一任稻香國國王。”
“您不跟我打賭我也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