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知道午飯和死亡哪個會先來。
昏暗的地牢充斥著哀嚎聲、怒吼聲,這些聲音似是想要穿過土壤般刺耳,且令人心煩。
首席不知道該怎麼辦,侍從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關押者似是鐵心要讓這些被關押者互相算計,不留活路一樣。
一定有人身上帶了食物!是那些屠夫還是那些廚子?那個外邦人餵給牲畜的蘿蔔是否還有存貨?
高管們聯合在了一起,他們密謀著,他們猜疑著,他們的雙眼掃視著每一個並且企圖在他們的一舉一動上發現什麼。
不對勁,相當不對勁。
地牢外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赤兔如此大費周章究竟要幹什麼?那隻狐狸又是何方神聖,憑什麼赤兔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它找到?
所有的疑問都沒有回應。
地牢內傳來陣陣腳步聲,有人喊說這是死亡進行曲的前奏。
地牢再也關押不住任何人了,所謂的罪人們爭先恐後的拍打著鐵欄,他們大聲的呼喊,那是不滿聲,是憤恨聲。
沒人知道這支歌的高潮會是如何。
「當黎明到來。
無人將餓挨。
赤色的旗幟終將播散陰霾。
花會盛開。
親人歸來。
無光的日子終將不再!
百姓歡彩。
春風襲來。
無人再將虛偽之神跪拜。」
“我喀索拉難亡於此了!關鍵時候還得靠我!老陸,你快看這裡!我們都在等待著你拿著那把電鑽來拯救...等會兒!我的電鑽怎麼會在你的手裡?你的不會是先偷了我的電鑽然後再將昏睡的我們關押在這吧?”喀索拉說的話一波三折,但她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算了,你還是先把我們救出去吧,我懷疑那些傻瓜屠夫想要生吃了莫帕拉。”
陸翻譯帶著赤家軍剛剛踏入關押區便聽到了喀索拉那帶有濃烈的菸斗國調的南大陸口音說的話。
她並沒有急著去理會喀索拉,反而是從隊伍中拽出了一個瘋狂的寸頭大姐並將她帶到了喀索拉麵前:“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喀索拉又回頭問道,“咱一路上遇到過這個寸頭姐嗎?”
麵包某某點點頭而蔡子秦則是笑而不語。
萊德茵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這個留著參差不齊的寸頭的人是誰了,但它也沒有說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