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郊外。
天,漸明。
金錢豹的屍首橫癱在那裡,地上全都是鮮血,刺鼻的血腥味兒沖破了雲霄,然而,不一會兒的功夫,金錢豹的屍首竟然化作了一灘死水,就好似從來沒有這個東西一般。
是的,皇甫柔是在毀屍滅跡。
定睛一看,皇甫柔竟然早已不見蹤影,逃之夭夭了。
七月趴在地上,爪子那裡受了點傷,但不嚴重,它的懷裡蜷著一個睡著的小娃娃,它用柔軟厚實的尾巴把小娃娃蓋了起來給他取暖。
它在這裡安心的等著什麼。
而在客棧的北冥鎮已經蘇醒。
在感應到七月的危險,天空的異像之後便已經猜到了什麼。
當初,天父曾說過,唯有他的孩子誕生才會有這一景象的。
北冥鎮已經顧不得自己為何會昏睡那麼長時間了,滿腦子全都是尤果。
他一整夜都沒有回家,談笑說尤果早就離開了,想來也是太生氣了。
北冥鎮以魂幽之步迅速循著七月的蹤跡和氣息來到了這片郊外。
那雙黑曜石的眼睛在看到七月時一片複雜。
他的……姻緣果果呢?
還有這滿地狼藉的戰鬥和血腥味兒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姻緣果果出事兒了?
想到這兒,他通體發寒。
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姻緣果果呢?”
七月低低的嗚嚥了一聲,表示不知道,自己也等了好久也沒有等來。
它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溫柔的挪開了身子。
一個渾身光溜溜的孩子映入北冥鎮的眼簾。
當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北冥鎮黑曜石的眸竟然蒙上了一層滾燙的淚花,眼圈倏的就紅了……
這是,他的孩子。
他和姻緣果果的孩子。
只是,孩子在。
孩子的娘親呢?